楚西春道:“中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查!立即徹查!”閻西山道,“查清楚岩鬆義雄到底為何而發怒?”
晉綏軍的情報處迅速行動起來,就在閻西山渡過黃河的當晚,就查清了事情原委,岩鬆義雄生氣是因為楚雲飛差點殺了他。
“甚?楚雲飛差點殺了岩鬆義雄?!這個楚雲飛!”
閻西山生氣道:“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力?”
楚西春歎息道:“總座,現在再埋怨楚雲飛也是於事無補了,日軍第36師團前鋒,步兵第222聯隊已經推進到了蒲縣境內!”
“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迎擊日軍吧。”
“不能打,打不得,萬萬打不得呀。”
閻西山連連擺手道:“眼下我們晉綏軍主力龜縮於晉西一隅,既缺乏防禦縱深,更沒有彈藥,拿什麼跟日軍打?”
“一打就必定是個全軍覆滅的結局。”
“要不然就是被日軍趕進黃河喂魚。”
“總座,也那未必。”楚西春沉聲道。
“日軍真要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跟狗日的拚了。”
“正所謂背水一戰,說不定我們晉綏軍也能夠創造一個奇跡。”
“哪有什麼奇跡,不可能會有奇跡。”閻西山卻連連擺手,又道,“快準備紙筆,我寫一封親筆信給岩鬆義雄,或許還會有轉機。”
“寫信?”楚西春瞠目結舌道,“這會寫信能有用嗎?”
“誒呀。”閻西山跺腳道,“有用沒用總得試過才能知道。”
楚西春便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到附近軍營給閻西山找來了紙筆。
閻西山接過筆墨,就在黃河邊揮毫潑墨,給岩鬆義雄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求饒書信,落款弟西山頓拜。
……
閻西山的親筆信很快送到岩鬆義雄案頭。
岩鬆義雄看完信,問花穀正道:“花穀君,閻西山他說對黑風鎮的事並不知情,黑風鎮祠堂外埋伏的狙擊手,還有回安化路上的伏兵,全都是楚雲飛自作主張,你怎麼看?你覺得閻西山說的話可信嗎?”
“司令官閣下,我看著不像有假。”花穀正道,“尤其是中間的那句,伏惟勿使懷有親善之意者傷心,這應該是閻西山的本意。”
“你是說,閻西山對帝國有親善之意?”
“閻西山對帝國有親善之意,是毫無疑問的。”
停頓了下,花穀正又道:“隻不過,此人是個典型的商人,不想這麼快下本錢,還想再等等,等局勢更明朗一些才下場。”
“等局勢明朗,還要他何用?”
岩鬆義雄哂然一笑,又說道:“不過,閻西山有一句話卻說的沒錯,如果這個時候向晉綏軍發起大規模的進攻,得利的隻能是龜縮在中條山的中央軍,還有八路軍。”
花穀正道:“那司令官閣下的意思是?把第36師團撤回來?”
“撤回來吧。”岩鬆義雄道,“不過,給晉綏軍一個教訓或者說給閻西山一個警告也是必須的。”
花穀正道:“司令官閣下的意思是說殺雞儆猴,剿滅晉綏軍獨1旅?”
“對,像楚雲飛這樣的死硬分子不能再讓他留在晉綏軍的陣營之中,一定要盡快予以鏟除。”岩鬆義雄沉聲道,“否則必定會嚴重影響與晉綏軍的談判,花穀君,你馬上給宮野君打一個電話,命令近衛第2師團擇機剿滅晉綏軍獨1旅。”
……
陝北秋林鎮,二戰區長官部。
閻西山背著手,正在院子裏來回踱步,一邊不停長籲短歎。
此時此刻,閻西山的心情要多忐忑就有多忐忑,尤其是每當有通訊兵經過時,他總是會感到心驚肉跳,唯恐有噩耗傳來。
什麼噩耗?自然是晉綏軍被全殲或者趕進黃河喂魚的噩耗。
龜縮在晉西一隅的晉綏軍真的已經窮途末路,連一場中等規模的會戰都打不起了,再打一仗,他老閻就得賠光全部老本。
然而,世事根本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無論閻西山有多忐忑,楚西春還是快步進來。
不過讓閻西山感到錯愕的是,楚西春居然一臉喜色。
“總座,日軍撤兵了!”楚西春喜形於色道,“真的撤兵了!”
“撤了?”閻西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回到肚子裏,滿天神佛保佑,咱老閻的本錢終於還是保住嘍。
“總座,你真是神了。”
楚西春一臉諂媚的道:“居然憑借一封書信嚇退了鬼子的一個師團!這可真是一書退萬敵,這都可以青史留名了。”
“楚雲飛在八路軍和中央軍的協助下,付出那麼大的傷亡,才僥幸全殲日軍一個不滿編的騎兵旅團,而總座您隻是用了一封收信,就擊退了日軍一個野戰師團,所以總座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哪,中央通訊社還有中央日軍應該派記者采訪你才對。”
說到這,楚西春忽然又說道:“對對對,此事需要大力宣傳。”
看到楚西春真的轉身去安排,閻西山卻也沒有半點製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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