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按著他的指引,往前走去。
遇到巡邏的兵士時,藏在暗處的穆元修馬上收了玄音,馬兒聽話地停下。
即便是遇到巡邏的兵士,但這些馬兒都是北燕的馬兒,兵士們以為是別的什麼人地運物資,沒人過問。
再說了,這裏隻有站著不動的馬兒,沒有人,沒人起疑心。
如此這樣,穆元修帶著三匹馬兒,輕鬆地走出北燕的營地,回到蕭善藏身的土坡處。
蕭善幾人看到他輕鬆回來,大吃一驚。
“穆兄弟,你可太厲害了。居然沒有驚動人。”蕭善無比佩服地拍著穆元修的肩頭。
穆元修看一眼北燕的營地方向,“大家快將衣物換上,隨我進營地,今晚你們的口令是,問:晚上吃什麼。答:羊羔燉牛角。”
蕭善問部下,“可都記下了?”
“記下了!”
穆元修也換上了衣裳,“行動!”
按著事先商議好的,蕭善帶著其他八人,潛入營地縱火燒營帳。
穆元修則去尋找北燕太後。
他騎著從北燕帶來的馬兒,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北燕的營地。
“你是哪隊的?怎會單獨一人行動?”有巡邏兵士攔著穆元修喝問。
穆元修冷笑著嗬斥道,“放肆!暗羽行事,也是你等小人能打聽的?”
說著,他亮出一塊玄鐵腰牌。
腰牌上,刻著一隻金鳳凰。
暗羽衛是北燕太後的暗衛。
誰也不知道,暗羽衛的人長什麼樣,都在哪裏行動。
傳說,這些人武功高強,不能得罪。
因為他們全都是北燕惠太後的寶貝。
巡邏的人再不敢攔著,閃開道來,讓穆元修走了過去。
穆元修繼續用馭獸玄音,趕著馬兒。
馬兒在他的控製下,將他帶往了北燕惠太後的中軍帳。
中軍帳的四周,有暗衛,也有明衛。
穆元修打量了四周,用抹了藥的銀針,悄悄將四個暗衛處理了。
至於守在帳子門口的明衛,他則大搖大擺地朝他們走了過去。
穆元修又亮出了暗羽衛的令牌,用北燕帝都的官話說道,“暗羽七。”
惠太後的暗羽衛,全都沒有名字,隻有編號。
號碼越小,身份越高。
一二號是惠太後的近身暗衛,三四五六是守在營帳附近的暗衛,七八九十,則是暗羽衛中的幾大統領。
專門負責辦理要事的人。
這位是暗羽七,那麼,便是頭領中的身份最高者。
兩個守門明衛,馬上閃道,不敢阻攔。
穆元修順利進入營帳。
帳中間燃著火堆,火光照耀下,能看清帳中的一切。
兩個近身守護的暗衛,此時正在帳中的小榻前,席地合衣而眠。
行軍小榻上,睡著一個中年美豔婦人,北燕惠太後。
穆元修朝她走過去,坐到了小榻上,“姨母,多年不見,近來可好?”
他聲音緩緩,望著睡著的婦人,諷笑了一聲。
這聲低笑,將坐在小榻前守衛的兩個暗衛驚醒。
兩人飛快轉身,發現一個陌生人坐在小榻上,馬上拔刀相向,“太後醒來,有刺客!”
穆元修已將匕首,抵住了惠太後的脖子。
惠太後睜眼,看到雪亮的匕首,臉色旋即一變,“什麼人?”
“姨母,是我,元修,好久不見,姨母近來可好?”穆元修將刀尖逼近她脖子,淺淺笑道。
明明是笑著的,他的眼神,卻是肅殺冷然。
兩個暗衛驚得臉色發白。
元修?
穆元修?
這位難道是……
先皇的獨子?
“你……你是元修?”惠太後吃驚地看著穆元修。
穆元修微笑著點頭,“對,我是元修,大家都說,我和我父皇長得極像,但笑的時候,卻像我母後,姨母,你沒看出來麼?”
他哪裏是在笑,他是在索魂!
惠太後的臉色,漸漸發白,“你……你怎麼來了這裏?你想幹什麼?你怎敢拿刀子抵著哀家?哀家是你的姨母!”
“搶我母後後位的時候,不認我母親是姐妹,還將她殺了。如今怕我殺了你,又來和我認親,惠妃,同樣姓惠,同樣都是惠家的女兒,我母後天性善良,你卻為何生得心如蛇蠍?”穆元修連假笑都不想笑了,眼底漸漸升起憤怒和仇恨。
惠太後眼神亂閃,“穆元修,你胡說什麼?哀家何時殺你母後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北燕皇宮琉璃殿後的那片梅林裏,埋著的一具無名女屍體,是不是我母後?要不要我派人挖出來,給你認一認?她的左腳少了一根小趾,是為了救你,被馬車軋斷的,所有惠家人,和宮裏的老仆人們都還記得。你不會不記得吧?”穆元修冷笑。
。您提供大神秋煙冉冉的錦繡醫女帶著王府全家去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