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的馬車停在一座大宅子的麵前。
穆元修停了馬車,上前拍門。
過了會兒,門後才有人問道,“誰啊?”
“先皇的人,找費太傅大人。”穆元修回道。
門後的人,停了半晌,才將緩緩打開。
這是個中年漢子,打量著穆元修,“先皇的人,先皇……”
他的目光停在穆元修的臉上,驚得瞪大雙眼,“你……你是……”
“我找恩師費大人,費大人可在家?成還?”穆元修朝漢子拱手一禮。
成還更是吃驚了,他命另一個小仆守在門口,親自朝府裏跑去,“老爺,老爺快來!”
穆元修看一眼大門,拍拍身上的雪花,走向馬車,將惠太後拎了出來,推進了費府。
那個小仆眨著眼,看得一頭霧水。
費太傅聽到守門人的驚呼,從前院書房走出來,“何事驚惶?”
“老爺你快隨我去看看,有個人……”成還一指大門方向。
費太傅往前看去,發現一個頭戴墨色貂皮帽子,身穿墨色大氅的高個子青年,半推半拽著一個人走來了。
費太傅看到青年男子的臉,驚訝得喃喃自語,“皇……”頓了頓,不對呀,這不是先皇,先皇駕崩十幾年了!
“恩師,多年不見,近來身子可好?元修拜見恩師。”穆元修推開惠太後,朝費太傅跪拜下來。
惠太後的雙手被捆,嘴裏塞著破布,不能說話。
剛才穆元修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在地,起不來了。
她看到穆元修將自己推進了費太傅的家,心中火冒三丈。
費太傅,專門跟她做對的一個老古板!
要不是因為他威望太高,她拿他沒辦法,這世上早沒費家了!
費太傅嚇得了一大跳,“元修?你是元修殿下?”
“正是我,恩師。”穆元修握著費太傅的手,“恩師,元修天天都在想你。”
在北燕,也隻有費太傅還記著他。
這是他三歲那年,生父先皇給他選的恩師,教他識字讀文。
前世的他,在宮中出現宮變後,他被護衛帶走。
後來被惠太後的人哄騙著回來,她說會將他扶上皇位,會查清母後的死因,但誰知,不過是惠太後的一個局,殺她母後的,正是他母後的堂妹。
隻可惜,他知道真相時,太晚了。
前有敵軍,後有叛徒。
兩方大軍將他圍困。
縱使他有三頭六臂,縱使他用馭獸玄音將戰馬們驅退,也殺不盡北燕和宇文讚兩方的十幾萬大軍。
他被如潮水的兩方兵甲,拖得活活累死。
當年,恩師目送他出征,卻再沒有等到他回去。
恩師疼他如子,知道他死於亂軍中,該是多麼的傷心。
“你回來了?你還活著啊!”費太傅抱著穆元修,哭了起來,“太好了,你還活著!”
“恩師,我活著,我還帶回了一個人來,恩師你來看看,這人怎麼處置!”穆元修指向惠太後。
費太傅抬著袖子抹了眼淚,順著穆元修指的方向看去。
發現那裏有個蒙麵的黑披風人,看這人的眉眼,應該是女人。
“這是……,怎麼看著有些眼熟?”費太傅眨了下眼,捋著胡子,“成還,看看她是誰。”
仆人成還揭開惠太後的披風帽子,扯下她臉上的麵巾。
“呀,這是……,太後?”成還嚇了一大跳。
費太傅眸光微沉,“成還,哪來的太後?這是個陌生女人!”
成還回過神來,“是是是,是陌生女人!”
“把她關到我書房隔壁的屋子,我和殿下先商議事情,再來安排她。”費太傅吩咐道,“另外,這個女人的事情,不得對任何人說!”
“明白,老爺!”
成還又將破布塞進了惠太後的嘴裏,將她的披風帽子蓋在她的頭上,拖著她離開了這裏。
費太傅歎了口氣,拉著穆元修的手,“殿下,走,咱們進書房來說話。為師有好多話想問你,你呀,怎麼才回來呀!”
穆元修道,“元修有些事情要處理,讓恩師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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