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軍中出現大亂,遠遠觀去,對方的兵營中起了大火。
但果果和百裏睿不見了。
不必說,這兩孩子一定跑去跟著蹭熱鬧去了。
百裏璜找不著這兩孩子,正著急呢。
這時,有手下人報,來了幾個草莽漢子,帶著一個北燕俘虜來了。
百裏璜聽穆元修說過,會帶著一些獵戶好友去闖北燕兵營,莫非是那些人?
“快請進來。”
蕭善幾人,押著俘虜,走進百裏璜的辦事衙門。
幾個草莽漢子,頭一次看到趙國官員,膽怯不安上前行禮,“百裏大人。”
“是元修的同伴吧?辛苦了幾位。”百裏璜很高興,命人看座。
蕭善受寵若驚,“多謝大人。”
有小兵將俘虜推到百裏璜的麵前。
百裏璜打量著俘虜,眉眼一亮,“嗬,本將當是誰呢,原來是辛虎!”
聽說這位是辛虎,蕭善也是大吃一驚,“啊,百裏大人,這人不是好人,大人一定不要放過他!”
“對,這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大人最好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蕭善的手下也跟著大聲道。
百裏璜揚唇冷笑,“北燕的另一位上將軍辛虎,以殘暴著稱,殺了我邊地幾萬人,油鍋都準備好了,豈能輕易饒恕他?來人,押下去,別讓他死了!”
辛虎大罵,“不要得意得太早!你們等著瞧,惠太後會替我報仇的!”
蕭善想到被穆元修擄走的惠太後,嘿嘿冷笑,“你死了這條吧,惠太後被我的人抓走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成屍體了,嘿嘿!”
百裏璜大喜,“啊,惠太後被誰抓住了?”
“當然是穆兄弟啊。我的好兄弟穆元修啊!”蕭善笑道。
百裏璜又問,“他人呢?”
蕭善道,“啊,不知哪裏去了,反正他說,不會放跑惠太後的。”
那邊,被押下去的辛虎,心中大驚,什麼?惠太後真被擄走了?
等等,擄走她的人……叫穆……穆元修?
這名字……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先皇的獨子,名字就叫穆元修。
難道說?
先皇的獨子來報仇來了?
辛虎心中更加慌了,穆元修回來,他們這些太後一黨,全都得死!
……
穆元修單人單騎,擄了惠太後一路往向而行。
走了一天後,他尋了一輛馬車,將惠太後關在裏麵趕路。
惠太後怒得不停地罵他虐待她。
穆元修不理會,冷笑道,“有那麼一家人,被人押送著從京城到幾千裏的南地,也活了過來,你為何不能?”
“哀家為何要與賤民一樣?”
“若不是你與宇文讚勾結,他們一家子會被貶?惠妃,若不是我娘將你帶進宮中,你會坐上今天的位置?有何臉麵罵其他人是賤民?”穆元修冷笑。
他反手往車裏抽了一鞭子,惠太後啊了一聲,昏死過去!
“想喊冤,到帝都去,咱們慢慢的清算!”
……
北燕帝都,在遙遠的漠北。
馬車日夜不休,在冰天雪地裏一路往北疾馳,急行趕路,最快也得一個月。
一個月後,穆元修帶著惠太後,來到了北燕帝都城。
守門的人攔著他問,“何人,哪來的?”
穆元修依舊亮出他順來的暗羽衛令牌,“暗羽七”。
他用北燕話答。
多年不說北燕話,他說得有些生疏,但十分標準。
守門人看到暗羽令牌,嚇了一大跳,再不敢多問一句,馬上前道讓開。
穆元修趕著馬車,順利進了城。
曾經熟悉,但現在看來十分陌生的地方,北燕帝都,他出生的地方,他受苦的地方。
如今,他又回來了。
他不想回來,但,有些人逼著他回來。
北燕的帝都,不及趙國京城繁華,人口也不及趙國多。
但道路十分的寬廣。
因為每家出行全是馬車,所以馬寬。
初春的季節,在趙國的鎮安府,已是春暖花開,北燕的帝都,卻是滴水成冰的天氣。
穆元修的馬車跑在平整的大街上,幾次險些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