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不哭了,扭過頭去,靜靜看向薛氏,小臉兒拉得長長的。
薛氏迎上她的目光,心頭沒來由的一跳。
“所以呢,你都不是我家的人了,我為什麼還要留你在這屋裏?你給我滾!”李玉竹騰出一隻手,去推薛氏,“馬上給我滾!”
薛氏不幹了,“你大哥都說留我一晚,你憑什麼趕我走?”
“就憑你虐待果果!就憑你曾想賣過我!”李玉竹又推了她一把,“滾,立刻給我滾,敢慢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以前呢,她看在世子父子仨的麵子上,不跟薛氏一般計較,可現在,她隻想叫薛氏滾得遠遠的。
“以前我對你客氣,是因為你是果果和景兒的親娘,當娘的再不好,那也是親娘,可現在,你不要果果和景兒了,你不想當親娘了,那咱們路歸路,橋歸橋!”
李玉竹將果果放在她的專坐圍椅中,抓起屋中針線簍中的大剪刀對著薛氏,“滾不滾?不滾我今天剪了你的耳朵!”
月光下,那張著的大剪刀泛起的寒光滲人。
薛氏嚇得臉都白了。
“好好好好,李玉竹,你給我等著!”薛氏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往前走。
“我等著就等著!人在做,天在看,遲早有天老天會劈死你!”李玉竹走回去,抱起果果來,將薛氏一直趕到宅子門那兒。
她拉開門,將薛氏推了出去。
薛氏摸摸身上,還好,和離書還在,那對玉鐲子也在,兜裏還有一百文錢。
她死不了,她找宇文讚去!
李家,等著瞧吧!
……
李玉竹關了宅子門。
她看著懷裏的果果,歎了口氣,“果果啊,幸好你還小,這些事情你會一件都記不住。”
這孩子要是知道自己親娘如此對她,不得氣死?
幸好年紀小,不記事。
景兒兩歲多了,也不記事,薛氏經常朝他大吼大叫,發起火就狠狠掐他,但隻過一晚,他又把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又跟薛氏親了。
果果捧著李玉竹的臉,親了一口,親了左邊又親右邊。
“姑。”她甜甜喊著。
李玉竹笑了,“你這妮兒,剛才哭得那麼凶,這會兒又笑起來,到底是孩子啊。”
果果抱著李玉竹,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上。
“走,咱們找奶和爺去,找叔叔他們去!哦,還有大姑和二姑,你娘不要你,你姑和你叔要你,咱家人多,都會護著你。”李玉竹拍拍李果果的背。
果果輕輕地“嗯”了一聲。
李玉竹笑了,“你還知道應聲?你聽得懂我說什麼嗎?”
“嗯。”果果又應了一聲。
李玉竹又笑了起來。
她抱著果果來到廚房。
大家已經吃好了飯,正坐在桌旁說著閑話。
廬陵王妃看到李玉竹抱著果果進來,笑著伸手,“你怎麼把果果抱來了?她醒了?”
“醒了正哭呢,我就抱來了。”李玉竹將果果送到廬陵王妃的懷裏。
小丫頭又將胳膊纏上廬陵王妃的脖子,親昵地挨著。
“喲喲喲,怎麼這麼粘人啊?”廬陵王妃笑起來。
廬陵王看得眼饞,也把手伸過去,“來來來,爺爺抱。”
果果又扭身往廬陵王懷裏鑽。
“嘿嘿,果果也粘我。”廬陵王很得意。
“你抱好點,老大他們幾個生下來,你就沒怎麼抱過,死老頭子你會抱孩子嗎?”廬陵王妃的胳膊就沒放下過,緊張地看著廬陵王。
“盡瞧不起人,我這不抱得好好的嗎?果果都沒嫌棄呢。”廬陵王氣得瞪眼。
“她是人小,不懂事,她要是懂事,一準嫌棄你個死老頭子。”廬陵王妃翻白眼。
“嗤!我孫女兒,不可能嫌棄我!”廬陵王吹胡子!
他歡喜地拿臉去親果果。
果果被胡子紮到了,大叫一聲,“不要!”
廬陵王妃的拳頭馬上揮到,“滾開,死老頭子!”
她一把將果果搶了過來。
廬陵王委屈地摸臉,“胡子明明是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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