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對任韞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要做什麼,但你不會成功的。”
任韞看向雲青岑:“別墅裏準備了下午茶。”
任韞補充了一句:“李太太已經到了,你想去見見她嗎?”
雲青岑坐直了身體:“好啊,我下去看看。”
任韞露出一個微笑,他知道雲青岑會對什麼感興趣。
如果單單隻是一個張茹,雲青岑很難說會不會留在這裏繼續騎馬,或者跟秦毅聊天,但李展鵬和林琴,還有張茹都在,雲青岑自然會覺得李展鵬那邊更有趣。
任韞察覺到秦毅正看著自己,微笑的幅度不變。
雲青岑:“那就下去吧,我也餓了,有蛋糕嗎?”
任韞:“有。”
雲青岑毫不客氣地提要求:“我喜歡巧克力味和香蕉味的。”
任韞挑眉:“我讓甜點師給你準備了各種味道,你可以自己選。”
雲青岑給了任韞一個讚賞的眼神。
任韞回了一個受寵若驚的眼神,雲青岑忍不住笑:“你剛剛的眼神有點可愛。”
任韞:“獨家供應。”
雲青岑眨眨眼:“記得你說的話。”
任韞很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點頭:“當然。”
秦毅策馬走在雲青岑旁邊,他跟任韞一左一右,就跟左右護法似得。
雲青岑不喜歡兩邊都有人的感覺,他先說了一句:“別來追我。”
然後就輕輕踢了下馬腹,迅速跑遠,他並不控製馬的速度,杜達矯健的肌肉能帶著他跑得更快更遠。
隻有秦毅和任韞留在後麵。
秦毅看著前方的路,聲音聽不出情緒:“任先生跟青岑認識的時間應該還很短吧?”
任韞:“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看的從不來時間。”
秦毅笑了一聲:“是嗎?但相處的時間太短,又怎麼可能了解呢?”
任韞也笑:“我還年輕,青岑也年輕,都還有很多時間,我不像秦總你一樣忙。”
秦毅:“任先生,有些話我覺得還是直說比較好。”
任韞:“願聞其詳。”
秦毅:“有些事既然知道結局,就不要去做,否則到時候難受的是自己。”
任韞輕笑道:“秦總怎麼知道結局是什麼樣呢?我跟你不一樣。”
任韞忽然又說:“你聽過一個道理嗎?說一對戀人,如果出身社會後戀愛八年都沒有結婚,他們的結局就隻能是分手,時間和一廂情願並不會有一個好結局,秦總說對嗎?”
秦毅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任先生倒是很有自信。”
任韞:“秦總,為什麼不想想,認識那麼多年都隻是朋友?要是會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
“更何況之前你還沒有把他認出來,不是嗎?”
任韞毫不留情的捅刀:“人的感情有時候是不值錢的,付出和收獲永遠不會成正比,有時候付出了一百,卻收不回一。”
秦毅:“任先生就覺得自己能收回嗎?”
“不。”任韞笑著說,“我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麼回報。”
“我喜歡,我也願意,至於結果如何,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中。”
秦毅冷笑一聲:“任先生倒是個情聖。”
任韞輕輕頷首:“過獎。”
等他們回到空地上,雲青岑已經下馬了,杜達顯然很喜歡雲青岑,它在雲青岑下馬還要親昵的低頭去蹭雲青岑的肩膀,等雲青岑撫摸它的脖子,它才舒服的低叫了一聲,雲青岑現在倒是覺得有匹馬很不錯,這馬不僅跑得又快又穩,還難得的喜歡他。
雲青岑不喜歡動物的很大一個原因是,人類會因為他的種種手段愛他。
但動物則會遠離他。
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心思重的人,動物和孩子都會本能的遠離。
雖然聽起來很沒有科學依據,但這倒也是真的。
任韞下馬之後對雲青岑喊道:“杜達以後就是你的了,你想它就直接過來,城邊上沒有能養馬的地方,你要來給我說一聲。”
雲青岑回道:“好啊,我可不會不好意思。”
秦毅把馬鞭交給工作人員,他的臉色不太好。
他也可以送雲青岑馬,無論是血統優秀的賽馬,還是從賽場退役的名馬,他都能送。
但任韞先說了話,他再說,就像是在打擂台。
那太難看了。
在更衣室裏的時候,雲青岑拿著衣服去了隔間。
他不知道秦毅和任韞到底說了什麼,但他對此也沒什麼好奇心。
反正這兩位最後也沒有打起來,不像蔣欽和傅明睿,這麼多年的第一次見麵就讓雲青岑覺得把臉丟光了。
等他換完衣服,秦毅和任韞已經站在更衣室的門口等他了。
雲青岑笑道:“等我幹嘛?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在更衣室也不會出意外。”
秦毅:“想你多說幾句話,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
雲青岑眨眨眼,剛剛要答應,又聽見任韞說:“李太太現在應該要跟李先生見麵了。”
“她待會兒還要跟任博聊事。”
雲青岑想了想,然後過段地拋棄了秦毅:“我先跟任韞過去,有點事情要處理,不如我待會兒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