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注定了的突如其來(1 / 3)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本是古人的智理,如今卻變得像是自我安慰。在這個隨波逐流的年代似乎順水推舟的生活完全無可厚非,我們自動規避掉那些躁動的想法一遍遍的來提醒自己有多麼富足多麼的幸運。怕隻怕若當真是命中注定,自欺,終究會無用的。

至少司馬釋君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的,哪怕自幼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也並沒有感受多少人間疾苦,除了四歲半時強求與隔壁的小花擁抱被拒絕之外,每每回想起那段歲月他依然感受的到那個集體帶給他的溫暖。他也感謝自己的個性,隨著生活的推動,自然的平凡著,似乎他也堅信這份平凡會一直屬於他。

可這個這個世界,本就沒有毫無原因的平靜,越覺得自己幸運背後可能有越多的暗流等待。

還好這一刻司馬釋君是知足的,在雙水城半工半讀的他,想出來單獨居住以便更好的複習,就遇到一個心地善良的房東,和自己更夠支付起的房費,這的確值得人高興不是麼。司馬釋君似乎已經能夠看到自己順利的學業和未來。想想自己真夠幸運的。不巧這一切想法都在他推開門的瞬間改變了...

眼前的一切更像是一場血腥的噩夢,那位善良的房東大叔驚恐的半躺在沙發上,沒有辦法全躺因為隻是隻剩下上半身而已;門口和窗台散落著片片血跡和...肢體,仿佛房東先生的四散開的部分都想跑出這個人間煉獄。

司馬釋君真的很慶幸自己沒有喝太多的水,不然現在的褲子想必已經濕了。但是胃裏翻滾的早飯已經在喉嚨裏打轉了。

“冷靜點,你還這麼年輕,不想英年早逝吧。”

喉嚨這最後一道防線也失守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徹底打破了司馬故作鎮定的極限,一下將心中的恐懼連同胃裏的食物釋放了出來。透過淚水,司馬看清了從裏屋緩緩走出這人,身上一樣的血跡斑斑,英俊的表情也無比的疲憊,可冷俊的眉眼和輕抿的嘴角偏偏讓人注意到的是他是多麼氣定神閑。可惜司馬釋君一向不感冒這種優雅型的帥哥,“我是在惡夢裏麼?”司馬故作淡定的問道,可惜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顫抖的仿佛洗腦的五線譜。

氣定神閑哥倒是很平靜“你好,你就是司馬釋君了吧,我叫喬風,不是大俠,但還是會救你。”司馬釋君一愣,救我?“碎了的這個人是你朋友?我很遺憾,但就算來得及我也未必會救他。”喬風繼續說道。司馬又一愣,又不救?“以你目前的接受能力我很難跟你一下解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全新的生活,否則,天知道我還能救你幾次。”還要幾次?已經愣到崩潰的司馬終於大聲吼道:“什麼一會救一會不救的,我一個窮學生,我不需要別人救,誰特麼能告訴我到底特麼發生了什麼!!”

喬風還是很淡定,仿佛沒有什麼能讓他的情緒波動到的說:“你這個想法很快就會改變的,但現在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巨響,窗戶陡然炸開,四散的碎玻璃伴著一個或是一隻似人似犬的東西飛了進來,滿身毛發和迅猛的利爪像極了地獄中索命的惡犬。血紅的目光環視一周,便看到珍寶一樣向司馬釋君抓來。司馬以為自己會昏了,但還沒昏利索,隻見喬風揮手一舞,屋內的餐桌憑空飛起砸在那貨的臉上,木屑飛濺,緊接著沙發板凳櫃子床腿統統隨著喬風的舞動或快或慢的狠砸下去,那野獸似乎也知道痛楚,嗚嗚的嘶叫著,來不及起身還手。

此時,一旁的司馬釋君已經微微回過些神來,下意識的滾到抽屜旁,哆哆嗦嗦翻出一套陳舊的道具,挑了一把菜刀握在手中,卻怎麼也沒有提起來的力氣。喬風左手揮舞,隔空操控著物件抵禦那貨的反擊,右手顫抖,五指張開,神情也眉頭微皺,似是專注於什麼。突然那野獸躲開喬風一擊,完全不顧還擊喬峰,後腿一蹬閃電般向司馬釋君撲來,腥臭的口水已經濺落到司馬身上,那一刻這野獸的速度霎時突破了司馬腦子裏關於速度的上限,但僅僅零點幾秒,這上限再被刷新!隨著喬風手一揮,一道凜風從司馬的臉龐刮過,司馬緩緩睜開眼睛,自己並沒有被撕成碎片,那野獸已腦袋開花趴在自己麵前,牆上獨留下抖動的刀柄才能證明剛才喬風力斃凶獸的武器是平日那鈍到不行、剛剛還被自己握在的菜刀!司馬不由挑起大拇指誇讚道:“喬峰會用小李飛刀,碉堡了..”然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