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發了怒,呂綺不敢再頂嘴,低著頭委委屈屈的退了出去。
呂布倒背著手看著窗外呆立良久,方才緩緩道:“這糜氏糧倉我已經找了兩年都未曾找到。
說實話,十日,那也隻是最後一點念想,希望並不大。
所以你還需按我從前對你的安排,用心早做準備。
將來開城投降,我寧願你嬸母落入曹賊手中,也不願綺兒跟著受辱,你明白麼?
哪怕你們將來隻當個普通百姓,也不能去給曹賊做俘虜。”
“侄兒明白,”劉鈞點了點頭,看來嶽父對自己老婆的寵愛,還遠在嶽母之上。
真是良心好嶽父。
如此就坦然了,嶽父又沒有兒子,隻有自己老婆唯一一個女兒,那麼自己現在所奮鬥的一切,歸根結底不都是自己的?
“侄兒告退,”劉鈞拱手道。
呂布微微頷首,待劉鈞走了兩步,突然道:“這兩日有時間去喂喂赤兔馬,到時我暗中開南城門,你們騎赤兔走。
寶馬通人性,你須提前跟它熟絡起來。”
“諾!”劉鈞退出書房,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
呂布安排越是周到,越堅定了他找到糧草,挽救呂布的決心。
固然世人評價呂布“有虓虎之勇,而無英奇之略,輕狡反複,唯利是視。”
可作為一方諸侯,誰不圖利呢?
至少呂布對他,對他老婆,都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做的。
劉鈞出書房向前剛走了幾步,就見前麵不遠處呂綺從花叢中探出腦袋。
她小心的看看左右無人,衝劉鈞招手小聲道:“阿鈞,過來。”
“你沒回去?”劉鈞上前道。
“父親跟你說什麼了?”呂綺反問道。
劉鈞眨了眨眼睛道:“方才你父親把你許配給我了。”
呂綺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欲卡劉鈞的脖子,“讓你再胡說八道!”
“誒,別忘了你發的誓,屢戰屢敗啊,”劉鈞早有防備,趕緊逃開。
呂綺追出來道:“本小娘那誓言,隻有在你不胡說時才有效,可你剛才胡說了。”
“那好,算我胡說,”劉鈞攥住呂綺的一隻手腕,以防她再動手動腳,小聲道:“其實世叔委托我,在城破之日帶你離開下邳城。”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呂綺掙脫手腕,黯然的低頭道:“可是我死也要跟父親在一起,絕不會先行逃脫。”
“那咱們去糜府看看吧,說不定就能找到那糜氏糧倉呢,”劉鈞看著呂綺神傷的樣子有些不忍。
呂綺輕輕歎息了一聲道:“方才聽你說起這糜氏糧倉之事,還以為是條活路。
可是沒想到父親已經讓高順將軍找尋這糧倉找了兩年。
他都沒找到,緣何咱們就能找到?
再說如今隻剩十日之期。”
“總算還有十日,前去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吧。”
“好吧。”
……
兩人結伴來到糜府。
這是一座規模宏大的豪族府,雖然門前看起來很普通,門樓也很低矮,但是進到裏麵,卻有一種豁然開朗,別有洞天的感覺。
隻見整座宅邸內修建的雕梁畫棟,亭台樓閣,雕欄玉砌,富麗堂皇,比呂布那將軍府豪奢十倍。
糜竺之所以如此修建,也跟他的身份有關。
糜家雖然豪富,但畢竟隻是個商人之家,處在大漢朝士農工商鄙視鏈的最底端。
也就是天下大亂之後,固有的社會階層被打破,糜竺有錢有糧有人,這才被各路諸侯所重視。
此時府內糜氏重要親眷早已經被接走了,隻剩下一眾奴婢仆役。
府內鋪的條石全都被掀了了起來,各處被挖掘的一片狼藉。
高順手中拿著一隻馬鞭,正在指揮各處挖掘。
他一見劉鈞跟呂琦到來,不由皺了皺眉頭道:“二位來幹什麼,這裏不是你們該來之地,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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