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鞭就抽裂了衣服,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白姬也顧不上賣弄風騷了,疼的殺豬般驚聲尖叫,“奴家隻是舞姬,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她下意識的要躲,可是旁邊早有軍兵把她兩臂架住。
揮鞭的軍兵毫不憐香惜玉,一鞭一鞭的抽在白姬身上。
很快女人就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
高順作為一員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武將,見慣了屍山血海,早已練的心狠手辣,鐵石心腸,豈會被一個婦人所迷惑?
見這女人爛肉一樣癱在地下,馬鞭抽在身上沒有任何反應,眼看就要斷氣了,高順這才揮了揮手,冷聲道:“下一個!”
不多時,又被拖來一個老者,看到地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舞姬,顫聲道:“老奴姓秦,是這裏的門房。”
高順簡單的問了幾句,感覺答非所問,便立即下令動刑。
不過盞茶工夫,那秦大爺也已經癱在地下,生死不知。
如此接下來輪番拽上奴仆,都被高順以殘酷手段打的血肉橫飛,不知死活。
“繼續,”高順咬牙大聲道:“這府中尚有兩千餘仆,本將就算一天打死兩百個,尚要打十幾天,太慢了,加快速度。”
這時在旁邊觀戰的劉鈞低聲對呂綺道:“看來高順這段日子就準備在這裏殺人玩兒了。”
“大概如此吧。”
“可是那糜竺又不是傻子,這府中留下的必然都是一眾低等奴仆,根本不知糧倉所在,就算高順把他們全都殺光,恐怕也得不到有用消息。”
“可是不逼問這些人,又能逼問誰呢?”
劉鈞捏著下巴,沉吟片刻道:“糜竺知道世叔盯著他的糧倉,可他回下邳之時,還邀請世叔來此飲酒,這是何等的自信?
所以我懷疑,這糧倉或許根本就不在糜府之內。”
“莫不是根本就不在城內吧?”呂琦沮喪道。
“那倒不會,”劉鈞道:“如今外麵兵荒馬亂,盜匪多如牛毛,他若把糧倉放在城外,不知道要派駐多少部曲前去防衛。
糜竺是個商人,想來不會做這麼不劃算的買賣。
所以藏於城內某個普通院落,是最安全最省錢的辦法。”
呂琦聽完不由撓了撓頭,“照這麼說,下邳城內每一戶宅邸,都有可能是糜氏糧倉所在。
這麼大的城池,我們又上哪裏尋去?”
劉鈞微微一笑,篤定道:“有位洛先生說過,一件事情隻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那糧倉既然存在,就一定會留下線索。”
“哪位洛先生?”呂綺納悶兒道。
“是洛陽的某位先生,”劉鈞隨口回答,然後道:“我們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他帶著呂琦在這府中四處轉了起來。
這是一座占地規模非常龐大的府邸,本來裝飾非常華美,但是如今在高順大肆挖掘之下已經變得一片狼藉,深得地方都能挖出水來,顯然不存在有地下空間的可能。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尋過去,許多院落裏都圈禁著男男女女的奴仆,等待著高順的審問。
除此之外,這府中其他物品都還在,包括那牆上的書法,博古架上的字畫以及馬棚裏的馬匹。
看著馬棚裏那十幾匹馬,劉鈞不解的問道:“世叔不是缺馬麼,為什麼不把這些馬匹弄走?”33小說網
呂綺道:“以前四處征戰的確是需要馬,可是如今在守城,要馬有什麼用?”
劉鈞一拍腦袋,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守城根本就不需要騎兵。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而且天色已經不早,他們隻能無功而返。
第二天他沒有再去糜府,而是徑直去了將軍府。
他準備聽從呂布吩咐,喂一喂赤兔馬,先建立一下感情。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他不能把所有賭注都押在尋找糜府糧倉上。
萬一真的找不到,聽從呂布吩咐,在開城之前騎著赤兔馬,拐了呂綺先逃也是上佳的選擇。
要不然他總不能真的成了俘虜,在曹操刀底下討生活。
來到將軍府馬廄,那馬倌早已得到過吩咐,點頭哈腰的把劉鈞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