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對赤兔的照料非常細心,其他馬匹都是合用一個馬廄,共用一個食槽,可是赤兔卻是一個單獨的馬廄,有獨立的食槽。
讓那馬倌離開之後,劉鈞拿起精細的草料,往赤兔口中遞過去。
而渾身火紅的赤兔馬,則高昂著頭,如同一個高傲的將軍一般,對劉鈞遞來的草料不屑一顧,把頭轉到一邊去。
“嘿,你一匹馬還敢嫌棄我?”劉鈞被氣樂了,鍥而不舍的把草料遞到了另一邊。
可是那赤兔竟然又把腦袋歪到了另一邊。
如此十數次,那馬頭擺來擺去,竟然愣是不肯開口。
劉鈞氣的把草料往地下一扔,伸手想摸一摸那馬的鬃毛,可是赤兔卻把他的手抖開,根本不讓他摸。
再去摸它屁股的時候,那馬竟然打了個響鼻開始尥蹶子。
要不是劉鈞躲得快,差點被它踢中。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他一回頭,隻見呂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裏笑的前仰後合。
“你跟赤兔還不熟就想摸它,活該挨踢,”呂綺拿起一把草料,走到馬前道:“赤兔是寶馬,很通人性的。”
呂綺遞給赤兔的草料,那馬兒終於不再拒絕,張開口大嚼起來。
而且馬首不停的在呂琦肩膀上蹭來蹭去,舌頭都要舔到呂琦的臉上。
呂琦癢的咯咯直笑,抱住馬頭,馬兒抬頭把她的身軀帶起來,又放下,如此反複,玩的樂此不疲。
劉鈞不禁撓了撓腦袋,感覺信心受到了打擊。
呂琦解釋道:“聽父親說,馬兒都是崇尚強者的,若想駕馭它,必須用力量和馬術將它馴服。
越是名馬,越是如此。
當年父親馴服這匹赤兔可是沒少廢工夫,但馴服之後這匹馬便認父親為主人,永不背叛。
當初都不用把它圈養在馬廄裏,讓它隨意外出吃草,吃完之後自己就能回來。”
“也不怕它走丟了?”劉鈞奇道。
“老馬識途沒聽說過?”呂琦道:“父親說馬兒最是記路,有時候比人記路還要厲害,這是馬兒特有的本事。”
“老馬識途?”劉鈞腦中似乎被什麼東西撩撥了一下,好像黑暗中突然看到一束引路的光。
可是再仔細想,卻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詞如此敏感。
過了一會兒,他沮喪道:“我沒有世叔那般神力,也沒有他那般騎術,如何能馴服赤兔?”
“那根本就不可能,”呂綺撇了撇嘴。
劉鈞也覺得呂綺說的對,看來自己是跟赤兔無緣了。
不過赤兔終歸是匹馬,難道比追女朋友還難?
大不了變舔狗。
如此連過七日,他每天都像舔狗一樣舉著草料喂赤兔。
就算渣男追女,每天這般虔誠的舉著鮮花示好,對方也早就答應了。
可赤兔卻是高傲無比,依然對劉鈞遞上來的草料看都不看。
……
這一日,呂布在書房內吩咐侍從道:“前去把陳長文請來,記住,態度要恭敬。”
“諾!”侍從應聲。
過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年近三旬,身著儒衫的陳群推門進來,對呂布施禮道:“見過君侯,不知召吾前來有何事吩咐?”
這陳群出身名門望族潁川陳氏,早年被劉備辟為別駕從事。
當初劉備出征對抗袁術之前,陳群曾經勸說劉備,要防備呂布偷襲,但是劉備沒聽。
後來呂布占有了徐州,陳群便留在了下邳。
隻不過呂布既不信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用他,於是便把他閑置起來。
“長文先生請坐,”呂布此時非常客氣的把陳群讓到桌旁坐下,親自把盞沏上一碗茶道:“布有一事相求,還望長文先生答允。”
“不知何事?”
“布想托長文先生去往曹營,與那曹孟德溝通歸順事宜,先生乃潁川名士,曹孟德身邊有先生諸多同鄉,想必不會加害於先生。”
“即是歸順,不知君侯有什麼條件?”陳群捋著胡須淡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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