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房門之前,他忍不住回頭又看了她一眼,她坐在那兒,身形瘦削,或許因為剛剛退燒,她的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x33xs.com
她瘦得可怕,卻也美得驚心動魄。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屋子裏陰暗一片,她坐在那兒,可卻好像沒有任何溫度,似乎這個屋子裏的一切都是死物,她也一樣,整個臥室裏冷冰冰的一片。
厲承夜心頭異樣地難受著,他沒有再看她,轉身關上了門,合掉了最後一絲光線。
黎沅沅依舊沒有動彈,她沒有哭,隻是平靜地發呆。
無喜無悲,不為所動。
接下來的幾天,黎沅沅都很聽話,厲承夜之前為了不讓她到處亂跑,還讓幾個保鏢看著她,可是她根本沒有亂動,甚至她除了日常的必要活動外,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她一日三餐按時吃飯,他交代讓她做的事,她也很聽話地完成,甚至一些刻意刁難的要求,她也沒有拒絕。
她按時起床,到了時間就躺到床上睡覺,剩下的時間隻是安靜地坐在臥室裏發呆。
她對所有的一切好似都不在意,一個人默默的活著。
不吵不鬧,不笑不哭。
隻是活著。
厲承夜默默觀察她,看她發呆,看她日升而起日落而息,她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好看,聽話,可卻沒有靈魂。
比起這樣的她,他寧願她頂撞他,對他大聲嚷嚷,無理取鬧打他罵他。
至少那時的她是鮮活的,而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逐漸走向枯萎的花,雖然依舊美麗,卻再也沒有生氣。
晚上9點,她和這幾天以來一樣,洗好澡後就走進臥室,她乖乖鑽進被子裏,關燈閉上眼,就像一個準時準點的機器人。
厲承夜就站在門邊,可她在走過他身邊時,卻好似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她和這個世界似乎已經隔離開來,似乎有一層無形的隔膜,把她和所有人隔開,她看不到他,也感覺不到他。
這樣的感覺讓厲承夜心頭陣陣疼痛。
他啪的一聲打開了房間的燈,她微微張開眼,然後又繼續閉上眼,好似這燈是開還是關都和她沒關係。
厲承夜徑直走到她的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黎沅沅!”
她聽話地張開眼看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的冰冷質問。
黎沅沅微微垂下眼,沒有回答。
厲承夜看她這樣就生氣,幾天下來,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他一把將她的被子掀開,揪著她,把她揪著坐起來抵在床頭,強迫她和他對視,他的雙眼危險地眯起,其中壓抑著冰冷的憤怒:“從公園回來以後你就一直這樣,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抬眼看他,她能看出他的憤怒,也聽得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自己都不明白,又怎麼能去向別人要。
她隻覺得好累,她什麼也不想想,不想掙紮,因為一切的掙紮全然徒勞,無論她如何努力,無論她付出什麼,最後都沒有結果,甚至遍體鱗傷。
她就像是被人拿捏在手裏的螞蟻,無論如何掙紮,隻要他人輕微用力,她就粉身碎骨。
她不想掙紮,不想付出,也不想再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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