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綠珠關切地問道:“小姐,玉佩拿回來了嗎?”
謝挽音不知道怎麼給綠珠解釋。
玉佩不僅沒要回來,自己的那半塊也賠進去了。
隻好含糊不清地說道:“嗯,要回來了。”
綠珠不由開心了起來,給謝挽音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小姐,剛才朝陽公主的馬車來了以後,她身邊的嬤嬤立馬讓我滾遠點,別站在國師府門口髒了公主的眼睛。”
“你出來後,奴婢見公主要為難你,正準備讓人回府告訴老爺,國師就出來了。”
“這天底下,也就國師打了公主的手,她不敢生氣,若是換成旁人,她肯定不會輕饒了。”
“小姐,國師真是個好人。”
謝挽音望著綠珠的笑臉,心情複雜。
所有人都以為東方醉高高在上,不染世俗。
沒人知道,他私下是個行事詭異,想法奇特,心理扭曲的瘋子。
綠珠又開始詢問謝挽音國師府裏麵長什麼樣?有沒有看到國師養的動物?
謝挽音模棱兩可地敷衍了兩句,心裏開始回憶和謝聽寒的相識經過。
那時候,她剛回安都,在這裏沒有任何朋友,謝飛靈和謝長儒忙著公務,趙芹對她陰陽怪氣,謝思遠整日作弄她,白雅雖然經常陪她說話,但是性格溫順,不喜外出。
她在漳州騎馬射箭,自由慣了,在謝府憋得難受。
有天,謝飛靈見她實在苦悶,帶她去見了謝聽寒。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堂弟。
兩家長輩的恩怨並未影響到他們晚輩之間的交情。
謝聽寒長得高大威猛,性格活潑,一口一口一個阿姐,喊得她心裏暖暖的。
謝飛靈說,若是她有事不方便去辦,盡管交給謝聽寒去做。
她和項星劍定親的時候,謝聽寒派人給她送了五千兩銀票當禮物,說什麼都沒銀票實在。
謝聽寒偷偷開了一個書鋪,隻告訴了她和謝長靈,還給書鋪的掌櫃說,隻要她去了,書鋪裏的銀子和夥計隨便指派。
謝聽寒待她如親姐一般,甚至把他和麗嬪之間的所有事都全盤托出了。
對她來說,謝思遠不是她阿弟,謝聽寒才是。
想到這裏,謝挽音回過神,麵色漸漸凝重。
為了謝聽寒,她一定要和東方醉周旋到底。
她倒要看看,這個白衣國師到底想幹什麼。
她掀開馬車簾子,打量起了外麵的景象。
綠珠好奇,“小姐,你要買什麼東西嗎?”
謝挽音放下簾子,“無事。”
若是國丈死了,今日應該滿城風雨,為何現在街上風平浪靜?
這明顯不對。
東方醉真的殺了國丈嗎?
謝挽音滿肚子的疑惑,不知道如何解開。
路過點心鋪子,買了一盒白雅最喜歡吃的荷花酥。
回到府裏,謝挽音帶著點心去了白雅的院子。
白雅正斜依在窗戶邊的貴妃榻上縫東西。
孕婦本就怕熱,加上天氣燥熱得厲害,她的肚子大的走路都困難。
除了每日早晨去給謝長儒和趙芹問安,幾乎一整天都不出屋子。m.X520xs.Com
謝挽音進去後,裏麵的丫鬟齊聲道:“大小姐。”
白雅抬頭笑道:“阿音,你來了。”
說著,放下手裏的針線,示意丫鬟扶著自己起身下地。
謝挽音把點心放在桌子上,趕忙上去扶住了她,“嫂子,你慢點。”
“你肚子大了,坐久了不舒服,別做什麼針線活了,需要什麼,讓下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