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感覺到有人要靠近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心裏一個勁兒在嘀咕,完了完了,失策了。
別的還好說,裝裝女人也沒有什麼要緊,反正也沒有別的人看到,但……如果這些家夥色心大起,要對他意圖不軌怎麼辦?
性命事大,名節也事大啊!
就在他忍無可忍,準備豁出去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外麵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觀主的手一下子又縮了回去。
與此同時,有人在門外叫道:“觀主,觀主!小的有要事稟告。”
觀主努力壓下心頭的火氣,“什麼事?”
“暗室那邊出了一點問題。”
“什麼問題?”觀主一聽這話,語氣瞬間不對了。
門外的人也聽出來,嚇得一頓,結結巴巴的說道:“有……有一個人,沒有扛住……死了。”
觀主的怒氣瞬間大漲,“什麼?!怎麼搞的,沒有人看著嗎?”
“有人看著,就是……就是……”
後麵的話沒說完,夏染還以為觀主會出去看看,正想側耳朵聽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他還沒有聽到八卦,就覺得身子底下一空,緊接著他就直直往下掉!
夏染這下可沒辦法淡定了,他立即睜開眼,入目之處是一片黑暗,他還在往下掉,正想把兵器抽出來,身子就落了地。
準確地說,是落到了一個地方,但並沒有就此停止,像是落入一條向下滑的軌道,還在不由自主的往下滑……
這段距離滑完得很快,他最終落了地,是一間空蕩蕩的石室。
石室的牆壁上點著火盆,火光照亮,這裏什麼都沒有,連個人都沒有。轢攵仦說蛧
這是什麼地方?
夏染心跳飛快,剛才那個過程很快很短,他可以斷定,他是從那張床上,直接掉落,這應該……是地底下。
金光觀的地底下!
他正想站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忽然聽到腳步聲。
她立即閉上眼睛,繼續裝暈。
很快,石室的門開了,有人進來,一邊走一邊說:“手腳麻利點,都機靈著點,觀主正在氣頭上,可別惹禍上身。”
“也是張三兒那小子倒黴,他就是去撒了泡尿,誰知道那個女的就死了,這下好,張三兒得給那女的陪葬。”
“怪他自己點兒背,那女的前兩天就不行了,就是用藥吊著,輪到誰看誰都膽顫心驚,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他倒好,倒去撒尿了。”
“可不是,這要是我,就在原地撒,也不會離開半步……”
“哎,”一人壓低聲音,“你說,咱們觀主,弄這幾個女人幹什麼?”
“別亂猜!這是你我該說的嗎?小心被觀主聽到,割了你的舌頭!前些日子那幾件事,你忘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反正對方是嚇得不敢吭聲了。
夏染還想聽熱鬧,可惜這兩人不說了。
他們過來就要抓夏染,夏染提著一口氣,身子往下墜。
其中一人皺眉,“這女的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沉?”
“喝醉了和人事不醒的人都這樣,死沉死沉的。”
“可這也太沉了吧?又不是第一個,以前的可沒這麼沉。”
“以前的有這個這麼標致嗎?”
“嘿嘿,你說這倒是,這個長得的確好看,我聽他們說了,這次出去帶回來個好貨色,而且性格還潑辣,說是要什麼和家裏斷絕關係,主動離開,要去找情郎呢。”
“是嗎?這麼有意思?嗬,還是個辣妞啊!”
“誰說不是,要不……哎?你說……”
後麵的說話聲低下去,嘀嘀咕咕的,肯定是沒有說什麼好話。
夏染聽著聽著,也沒聽見後麵說的是什麼。
“這不行,觀主會知道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再說,我們又不那啥,就是給她脫衣裳的時候摸兩把,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