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宸樂:“帕子可以是別人繡的,繡花大盜雖然是單獨犯案,卻並不代表他沒有同夥。”
花滿樓歎了一口氣。
許宸樂一拳擊掌,“啊!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大拇指在頸間虛比著一劃,許宸樂陰測測地道:“今晚就去宰了他!”
“……”
……
許宸樂當然不可能半夜去宰了金九齡,被反宰的可能性還比較大。
第二天早上喝早茶的時候,許宸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作為每日按時睡覺的乖寶寶,熬夜還是很傷身的。
桌上擺著各式餐點,許宸樂挑了一籠蟹粉小籠包,拈起來,咬一口。然後神秘兮兮地對花滿樓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關於繡花大盜的夢。”
“陸小鳳不是說那個繡帕是個女人的嗎,可是,和我交手的繡花大盜卻有一把大胡子。當然,女人裝成大胡子也是可以的。我昨天夢到的是個很炎熱的夜晚。天氣真的熱極了,就算坐著不動,也能出一身悶汗。我看到一個半開的窗子裏麵坐了一名穿紅襖的女人,對……就是繡花大盜的紅襖。光是看著,我就覺得好熱好熱——!”
許宸樂一邊說著好熱,一邊用手扇著扇子,好像她現在就非常熱一般。她用筷子指了指這小籠包,“我覺得吧,繡花大盜就像呆在蒸籠裏麵的蟹粉小籠包一樣,熱極了。他肯定很能理解蟹粉小籠包的心情。”
周圍的人,都被她說得笑了出來。丫鬟們想笑又不敢笑,就隻能憋著,她們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金九齡道:“許姑娘也是練武之人,應該知道內力深厚的人可以控製體溫的高低。”
“這個我當然知道啦!問題是接下來。”許宸樂把那半個小籠包塞進嘴巴裏,咽下,繼續說:“我就看到那個紅襖的女人對著鏡子梳妝打扮,一下子梳下頭發,一下子抿紅紙,一下子描眉什麼的。”
金九齡又笑道:“繡花大盜是個女人,女人難免愛漂亮一點。”
“是啊是啊。”許宸樂難得順著金九齡的話說,“可是,她忽然回頭了!嚇了我一大跳!”
“哦?此人分外麵目可憎?”花滿樓問道。
“不是。”許宸樂端著一張神秘的臉蛋子,道:“因為,那張化滿濃妝的臉,分明是個男人的臉啊!”
金九齡:“……”
許宸樂喋喋不休:“所以啊花滿樓,我愣是給嚇得活活驚醒過來!你說,一個男人非要扮成女人的樣子,穿紅衣繡花,不陰不陽,簡直就是個娘娘腔嘛!心裏變態人格不健全,說不定他的心理陰影就是小時候小夥伴搶了他一個饅頭。拿繡花針當武器是不是代表他已經被磨成了繡花針了?這種人簡直就是報複社會嘛,肯定偷稅漏稅如廁不洗手,矮油好想和他說小心得病!如果是我娘親給我講故事裏麵的東方不敗那還強點,我娘說林青霞扮的東方不敗雌雄莫辯可美了……誒,話說你們不知道東方不敗是誰吧?花滿樓你肯定沒看過哈哈哈,我來給你講!”
“話說曾經江湖上有個日月神教,日月神教裏有個武功天下第一的教主,教主有本秘笈叫《葵花寶典》……”
一個早茶的時間,許宸樂就講東方不敗講個不停,花滿樓就微笑著聽著她說。花滿樓這個人本來就耐性很好,可是,金九齡不同。
他的臉黑的很。
最後許宸樂興奮地講到“揮刀自宮”的時候,似乎金九齡的臉更黑了一點。
反倒是花滿樓,臉悄悄地紅了。
末了,許宸樂補充一句:“由於,我的這個夢太可怕了!我決定還是相信陸小鳳的調查好了,繡花大盜是個女人!”
“佩宣……”花滿樓輕咳一聲。
許宸樂眨了眨眼睛,她就是個十六歲人傻錢多的傻妞一般,“誒,話說你們知道公孫大娘嗎?”
“公孫大娘?”金九齡微微沉思,道:“就是江湖上人稱熊姥姥、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等等名號的公孫大娘?”
“正是。”許宸樂一歪頭,“我覺得,繡花大盜很有可能是她啊。”
金九齡顯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此話怎講?”
許宸樂笑得很燦爛,“不怎講,女人的直覺而已!”她一拍桌子,豪氣雲天,“我決定了,我要去西園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