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摸了摸鼻子,自認倒黴。他自動換了個話題:“誒,你知道嗎?白雲城主葉孤城也在王府……”
話還沒說完,本來像風一樣要跑走的許宸樂,又刮了回來。她滿眼都是星星,就好像守財奴看見了一尊純金的雕像!周圍還掉落這數也數不完的金幣!陸小鳳驚呆啦,吞了吞口水,把後半句吞了進去。
“葉孤城?白雲城主的那個嗎?!”
陸小鳳道:“自然是他。天下哪還有第二個葉孤城?”
許宸樂:“我一直覺得他就是劍神啊!太有範啦!”
提起“劍神”這個詞,陸小鳳似乎有些傷感。他道:“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原定八月十五紫金之巔決戰,後又改成了九月十五,紫禁之巔。”他指了指遠方,往北的遠方,“就是皇宮的屋頂上。”
而,許宸樂的星星眼一下子消退了很多。
陸小鳳道:“你覺得,誰會贏?”
許宸樂攤了攤手道:“高手決鬥,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不好說。不過,你和他們不都是朋友麼?你覺得,誰會贏?話說你剛剛說葉孤城在王府裏麵?”
陸小鳳點點頭。
許宸樂振臂一呼:“太棒!我要找他要簽名!我媽說了,白雲城主比何吹雪美貌多了!”
“什麼何吹雪,他姓西門。”陸小鳳一頭霧水,然後,他又補充,“……另外,葉孤城也已經離開王府了。”
“……”
許宸樂:“重點你不會先說啊!”
……
然而,九月十五紫禁之巔的決戰,許宸樂並沒有到場,於是,她沒能見到心目中的劍神白雲城主葉孤城。並且,此生都見不到。
期間恩怨曲折就不做贅述。
萬梅山莊西門吹雪勝,白雲城主葉孤城負,所以葉孤城死了。
至於,他的墳墓在哪裏,他的劍在哪裏,許宸樂並不感興趣。如果往好方向說,許宸樂是個務實的。
不論中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發生。
結果是唯一而且既定的,即使,許宸樂心中也質疑過。
西門吹雪勝,那麼,葉孤城就不再是她心中的劍神,西門吹雪才是。
所以,敗北之人的墳墓,她哪裏還會感興趣?
……
而且,許宸樂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聽聞,西方魔教教主之子來到了東土。而,前些時日,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刹暴斃。他把傳教之寶的羅刹牌交給了自己的獨子——玉天寶。
羅刹牌由千年古玉雕琢而成,正麵刻著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麵還刻著一部梵經,從頭到尾竟有一千多字,因此,這塊玉牌本身就已價值連城。但更重要的是,羅刹牌還是西方魔教之寶,遍布天下的魔教弟子,看見這麵玉牌,就如同看見教主玉羅刹親臨。
而魔教教眾為了朝拜新教主,於是規定,誰能帶著羅刹牌在正月初七之日,登上昆侖山的大光明鏡,誰就是下任教主。
玉天寶第一次來中土。邊陲地帶本就沒有中原的城鎮繁華。他在銀鉤賭坊裏流連忘返,一晚上輸光了五十萬兩銀子。
老實說,西方魔教並不是輸不起這五十萬兩銀子,隻是,玉天寶太急於把銀子贏回來,就匆匆把價值連城的玉牌抵押給了賭坊的老板——藍胡子。
他又輸了個精光,並於在之後被人秘密殺死。
偏偏,藍胡子的四位老婆厭煩他的喜新厭舊,把玉牌悄悄偷走。
現在誰也不知道玉牌到了誰的手裏。當然,藍胡子雖然很小心不放出風聲了,可是,天下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秘密。於是,羅刹牌不翼而飛的消息,在江湖之中不脛而走。
很多人對在默默追查羅刹牌的下落,妄想一統西方魔教,穩坐魔教教主之位。
陸小鳳被藍胡子所托,前往北方去找羅刹牌了。而他前腳剛走,銀鉤賭坊後腳,也來了一個人。
那人有一張蘋果臉——現在消瘦了一點,不知道是因為長大還是因為瘦了的關係。那人穿著一件充滿了許媽品味的羅裙,踏進了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那人就是——許毛毛!
是的,木有搞錯,也木有哪裏出了問題。一切都很正常,許毛毛的腦袋也沒有燒壞。
她在找那塊價值連城的,也充滿了殺機的羅刹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