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睡得安穩?”

“睡得安穩。”

“人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想來扶瀾是個行事問心無愧之人,才能夜夜睡得安穩。”

怎麼就跟做虧心事扯上關係了?她做什麼虧心事了?瞿扶瀾越聽越糊塗了,“世子似話裏有話?扶瀾愚鈍,聽不明白,還請世子明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簡單的道理,瞿小姐怎麼反倒不明白了?還是說,其實我應該喚你一聲,李小姐?”裴霽安似笑非笑的開口。

瞿扶瀾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震驚得無法言喻,他他他他知道了?!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她是哪裏露出破綻了?

一係列問題如藤蔓一般纏繞她心口,又蔓延開來,似要把她整個人纏繞窒息。

裴霽安把她震驚和慌亂的表情盡收眼底,唇角的弧度稍微大了一些,“你是覺得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是應該坦誠相待,還是繼續虛與委蛇?”

瞿扶瀾握緊了手裏的茶杯,看向裴霽安。

他明明在笑,卻給人一種笑裏藏刀之感。

她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感。

書中提及的裴世子笑裏藏刀,看書的時候隻是文字,縱然覺得厲害,也並不能感同身受。

如今,那瞬間從心底湧上來的寒意,實實在在,切身感受。

在這一瞬間,瞿扶瀾心中劃過了許多想法。

最終,所有的想法都規劃成一種:坦白。

事已至此,所有的狡辯和垂死掙紮,都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不如坦白,坦白從寬。

所以,她很快冷靜下來,穩住心神,垂下眼眸道,“我選擇坦誠相待。”嚛魰尛說蛧

裴霽安嘴角的笑容擴大,“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小姐睿智果決得叫人敬佩。”

他敬佩不敬佩,她不在意,他眼下對她的稱呼,她也不在意,她現在最在意的是——

“我既選擇坦白,那世子是否可以先告知於我,究竟是我哪裏露出了破綻,我知道了原因,接下來的談話才不至於心存僥幸,在世子跟前鬧笑話。”

裴霽安聞言,笑了幾聲,“機警如你,這種時刻還不忘給自己爭取餘地,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緊機密事,同你說了也無妨。”

……

蕭家。

“你說什麼?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房間內,蕭時暖大驚失色,跌坐扶椅之上。

“是的姑娘,咱們耗費大價錢請的殺手,非但一個沒有回來,還連帶的那個組織聯絡人也找不到了,怕不是咱們被騙了?”心腹丫鬟憂心忡忡道。

蕭時暖哪裏擔心的是這個問題?若是被騙了還好,若是計劃失敗被抓了什麼的,那才是最糟糕的。

上次趙家夫人明明想收了李寄柔給趙老爺做妾的,結果拖延這麼久也沒有動靜,又加上大哥那句話,蕭時暖自然就坐不住。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不如自己動手。

她的目的,是想把李寄柔殺了,再讓大哥知道,大哥必然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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