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聽說了兒子在宮宴上承認有未婚妻的事情時,整個人差點沒昏厥過去。
“你這是把我們整個蕭家置於險境啊!”蕭母捂著心口,被氣得不行,“李家可是犯了大罪,李寄柔不說恐怕早已去了,就算她還活著,也是罪臣之女,咱們家怎麼能容納這樣的人?你先前說要找她,我想著從前兩家到底相鄰,盡一份心也就足夠,可你如今怎麼能在宮宴上那樣說?從今往後,誰還敢上門說親?”
蕭時卿在自家後院馬鵬前刷馬,他最鍾愛的一匹。
素日裏他需靜心時,就會刷馬。
聽聞母親的話,他頓下手裏的動作,轉頭望向母親,麵色平靜道,“蕭、李兩家當年已有約定,隻等她及笄,我們就訂婚,這是由兩家長輩坐鎮定下的事情,如今我所言,又何錯之有?”
說罷,他轉過身,繼續刷馬,“而且,我總有種感覺,她沒死,我一定會找到她。”
蕭母真是被兒子這番操作給打得措手不及,氣急敗壞的指著兒子,許久說不出話來。
先前兒子說再找兩年,她表麵上同意了,過後還是不斷促成姻緣,她想著事在人為,兩年時間足夠她讓兒子屈服了。
結果他更狠,直接在宮宴上放話,打斷她所有計劃。
而與李家的親事,不過是口頭之約,連信物也無,怎麼就作數了?
何況在李家遭遇那樣的事情後,誰還會記得這種事情?
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誰曾想兒子還記得。
就在蕭母平複好心情,準備繼續同兒子講大道理時,蕭時卿已經刷好馬,讓人牽著進了馬鵬,他行至一旁淨手。
蕭母跟著過去,就要說話。
蕭時卿卻頭也不抬的道,“母親不必多說,我意已決,不會更改。”
說罷,他起身離開。
蕭母隻覺得心口堵得難受,正想用暈倒這招來換回兒子關注。
卻聽得有人通報,“夫人,紀姑娘到了,正在花廳靜候夫人。”
蕭母搖搖欲墜的身子立刻就穩了,眼神也跟著亮起來。
紀姑娘是蕭家的表姑娘,蕭時卿的表妹,名為紀霓裳,家裏從商的。
“聽雅樓”是蕭母的嫁妝產業,她所有的收入都仰仗這家酒樓。
結果向來遙遙領先,隻把同行甩得十萬八千裏的“聽雅樓”,如今卻被對家一個叫“花間賦”的酒樓給搶走了生意,導致店裏生意一落千丈,損失慘重。
蕭母派人去打探,才知道是一家名叫“花間賦”的酒樓,隻是從前一直沒有生意,以至於蕭母連印象也沒有的酒樓,如今的生意突然一飛衝天。wωw.xlwxs9.com
還是與什麼奶茶,和一本名叫《西遊記》的故事話本有關。
蕭母自然急了,隻是手裏會經商的人,終究比不過“花間賦”背後經營者。
犯難之際,正好收到侄女兒來信,過問她身體安康,她才想到侄女兒年紀輕輕就有經商頭腦,家裏生意都是她做主,是有天賦之人。
就去信讓她到京師城住,幫她度過難關。
這隻是蕭母原先打算,而如今,在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那些個侯門公府之家怕是不敢輕易踏入蕭府。
兒子的婚事自然就被耽擱了。
但如今侄女兒來了,這自家人,知根知底的,豈不是比別家不知根底的更叫人放心?
原本隻有五六層打算的蕭母,在見到長大後的侄女兒後,就十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