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起身離開。
身邊少了一個好奇寶寶的許筱悠抬頭望了一眼,見他又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撇了撇嘴,這人真是氣性大,一言不合就生氣了。
愛咋咋地吧。
反正跟她沒關係。
許筱悠更加專注刻著玉墜,直到外頭的天色暗沉下來,起身告辭。
“那是本王的玉。”
顧承猛然開口,許筱悠不解。
“拿本王的玉刻東西,你不該給本王些許補償?”顧承一字一句說著。
許筱悠眨眨眼睛,“不過是廢玉,王爺稀罕?”
這話,許筱悠是直勾勾盯著他頭上的發冠說的,這幾日,顧承都像學乖了似的,頭上安分帶著金絲鏤空發冠。
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
也會在乎她手上這兩塊碎玉?
“王爺應當不會這樣摳搜吧?”
摳搜王爺——顧承,眼皮子都不樂意抬一下,“這是上好的羊脂玉,不是廢玉,便是碎了,拿到當鋪也是價值不菲。”
“那王爺想怎樣?”
許筱悠打探,其實她也是剛剛開始雕刻,壓根就沒成型,要是顧承借此獅子大開口,那她索性就不要了,還給他算了。
改明兒我在去市集上重新找一塊。
反正定情信物什麼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貴不貴重的倒是其次。
“本王缺一塊玉墜子。”
許筱悠詫異抬眸,顧承惱羞成怒般瞪她,“金玉軒的玉飾太過平常,本王豈能與旁人一樣?你既會雕刻,便給本王雕個新穎些的,府上庫房的玉隨你挑選,實在不行你上街買也行,屆時錢由公賬出。”
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而且,顧承怎麼可能會如她所想的吃醋計較,他對原主也好,自己也好,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意。
她還能撈塊羊脂玉。
何樂而不為呢?
“成交!”
許筱悠轉身要走,又被顧承喊下。
“你要去哪?”
無奈頓住腳步,許筱悠揚起下巴,示意外頭漆黑的天色,“王爺,天黑了。”
不走,她難道在這睡?
顧承噎住,擺手讓她離開。
隻剩他一人的屋子裏,顧承越發坐不住,最後揚聲道:“暗九你去王妃院子看著,記著她都在做些什麼,如若發現王妃離開,立時來稟。”
一人應聲而去。
顧承思來想去,又吩咐暗七去把蕭仕找來。
他沒有忘記那天許筱悠所說,蕭仕好像知道點內情的樣子。
另一邊,許筱悠走在路上,差距身後多了道身影,無所謂的瞥了眼,腳下步子不停。
暗九被這一眼看的心驚膽戰,見王妃沒有任何異動,又猜測是不是他多慮了。
出於謹慎考慮,暗九還是更小心些隱蔽。
到了院子門口,許筱悠的身影在他麵前消失,暗九有些猶豫,王妃的院子,他到底是進不進?
進,好像與理不合。
不進,王爺問起來,他到時候把人看丟了怎麼辦。
想起上回王妃的所作所為,暗九狠狠心,步子邁開,走了進去。
瞬間,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許筱悠朝著他微微一笑,讓沛兒關門,自己一手抓起暗九一邊臂膀,反身就把人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