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沒有人與你說過,你與前朝末代皇帝長相極為相似?”
老人突然笑著開口。
顧承離去的步子一頓,不解回頭看向老人,“暗一,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他很早就知道這一回事了。
在他第一回拉弓上馬,百步穿楊之時。
他的祖父便叮囑了,讓他日後再也不準在外人麵前顯露武藝,作出這幅樣子。
“麵不像,神似!”
在前朝效命二十餘年的祖父這樣感慨,日後父親便命他藏拙起來。
“王爺知道就好,以前經常聽老王爺說起,那位皇帝是清風朗月般的人物,您千萬、千萬不可與他相似。”
暗一掏出一副畫像。
顧承打開,一張與他相差無幾的麵容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是……”
他驚呼,暗一苦笑,“這是王爺臨走時讓屬下等奉命查找的,沒成想至今沒有找到人不說,反倒王爺與那上官炎辰越長越像。”
幾乎是同一人。
“咱們幽王府隻剩下小王爺您一人,可旁的地方,不乏見過那位的人,還請王爺千萬小心。”暗一細細叮囑。
顧承飛快合上那畫,送還給暗一。
禮貌退下後,到了另一處。
“王爺!”
一人見了顧承,眸光一亮,趕忙湊近。
顧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卻含著笑詢問,“聽說今日暗七那小子被修理了?誰能把暗七收拾成那樣?還真想叫我手底下的小崽子們去試試。”
“阿影,不要胡來。”
想起今日暗七所說,顧承一顆心就不斷下沉,心知瞞不過他是許筱悠所為,便幹脆利落先警告一句。
影一歎氣,隨後才問道:“王爺今日來是有何貴幹?”
“查一查當年王妃家中的事情。”
“是。”影一領命。
顧承心下稍安,望著正在訓練的眾人,顧承慢慢退去。
這是祖父留下的,一隻不為人所知的幽王府暗衛,手段非凡,由他們出手打探,才能叫他稍微放心些許。
可是許筱悠,又到底是什麼人?
思緒繁雜,顧承幾近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就譴人把許筱悠找了過來。
許筱悠做好了被顧承追問的準備,顧承卻什麼都沒說,兩人處在一處,默然不語。
最後還是許筱悠先招架不住。
“王爺,您就是想做什麼,直說就是。”
這樣天天把她招來,他不煩,她煩!
而且,居然還派暗衛去她那……
作為反偵察能力極為出色的特種兵,許筱悠分分鍾想把身後那人幹掉好麼!
簡直就像是強迫症一樣。
“王爺,你說你把人派去我那,我要洗澡怎麼辦?”許筱悠苦口婆心勸人。
試圖打消顧承的念頭,卻不料正正好看見耳根微紅的顧承,不由頓住,“王爺在想什麼?”
“屆時,暗七會避開。”
顧承這樣語氣平淡。
如果不是那耳根子上的紅漸漸蔓延到他的頸脖,許筱悠就信了。
“萬一,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暗七無意間撞見……”
一邊忽悠著人,許筱悠一邊又問,“說起來,王爺今年幾歲來著?”
這下,顧承那不宜察覺的紅色倒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