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銀明尋著視線來源看去，就見沈妄寒麵色陰沉盯著他，他勾唇淺笑隔空舉杯，隨即先幹為敬。
待他一杯酒見底，沈妄寒已經來到他麵前。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沈妄寒清冷聲線透著讓人膽寒的威壓，一雙陰翳的眸似乎要透過他精致的皮相看到他的內心。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嚇得癱軟，但萬銀明始終麵帶笑容，仿佛沒看出沈妄寒的敵意一般。
“男人主動追求女人能有什麼目的？”
萬銀明始終溫和模樣，說出的話卻讓沈妄寒憤怒的攥緊拳頭。
“你敢動她試試？”他咬牙切齒警告，換來的確實萬銀明無情嘲笑。
“你能阻止的了嗎？”萬銀明溫和眸光盡是嘲諷，恰在這時看到慕輕雪，他朝慕輕雪揮了揮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妄寒。
“感謝沈總當年的不殺之恩，才讓我有機會遇到這麼好的女人，祝你玩的愉快，告辭。”
他丟下一句話，朝著慕輕雪走去。
沈妄寒憤然轉身，卻看到慕輕雪微笑和萬銀明攀談，他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收緊。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傳來，尖銳的玻璃碎片刺傷了他的手，血珠滴落在大理石地麵上，星星點點格外妖豔。
“輕雪，帶我去醫院。”他清冷聲線透著淡淡的哀求。
慕輕雪見他麵色蒼白，不似在作假，瞄了一眼他流血的手，見上麵還紮著玻璃渣，想到她置之死地的那一晚，隨即涼薄開口。
“不知玻璃和刀子哪個刺在人身上會更痛，沒想到沈總也會有痛覺。”
不過是被玻璃紮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當年她匕首刺心，不還是活過來了。
“快……送我去醫院。”
沈妄寒說這話的時候，幽深眸光越發渙散，最後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慕輕雪不解看向萬銀明，沒想到商場上的不敗梟雄會因為這麼點小傷口而暈厥。
服務生將沈妄寒抬到休息室，很快酒店配備的急救醫生便趕了過來，經過檢查確定沈妄寒沒事，給他處理好傷口後，便離開了。
秦川聽到沈妄寒受傷暈厥的消息，急忙趕來，就看到沈妄寒昏迷模樣。
在看在餐飲區的慕輕雪不知和萬銀明聊著什麼，兩人相談甚歡，慕輕雪臉上始終帶著燦爛笑容。
不多時，萬銀明被人叫住，秦川深吸口氣朝著慕輕雪走了過去。
“慕總，有時間聊聊嗎？”
慕輕雪拿起一顆車厘子放進口中，慢慢咀嚼。
“隻要不說沈妄寒，其他的隨便聊。”她向看來對事不對人，沈妄寒傷害過她，但秦川沒有，她沒到像瘋狗一樣，逮著誰都咬的地步。
秦川無奈歎氣，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慕輕雪對沈妄寒的排斥，橫在兩人之間的隔閡，想要接觸談何容易。
“您不知道吧，那一晚後，他便有了暈血的毛病。”
聽到秦川提到那天，慕輕雪眸色不自覺變得冰涼，“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是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過去的經曆就仿佛是潰爛流膿的傷口，平日裏將它隱藏的很好，每到陰天下雨或被人刺激，始終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