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雪這輩子最不想談及的人就是沈妄寒,他的存在總是提醒她那段煎熬的日子。
而那是的絕望痛苦,是她一輩子走不出的陰影。
而現在,即便是多年以後的今天,她依舊生活在沈妄寒的掌控之中,她恨他的不擇手段,更痛恨自己找不到慕平善,就連複仇都變得畏首畏尾。
“沒有,其實很多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秦川不知該怎麼解釋,他隻想盡可能的化解兩人之間的誤會。
但沈妄寒一天不交出慕平善,他們兩人之間就不可能有放下芥蒂的一天。
“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慕輕雪反問,她試圖套秦川的話。
秦川是沈妄寒的左膀右臂,他這樣說必然是知道什麼。
秦川一時啞然,不知該怎麼解釋。
“自從你離開那晚,他就有了暈血的毛病,其實他心裏一直有你,有時候看似風光,內裏未必如此。”
秦川察覺慕輕雪目的,未免壞了沈妄寒計劃,急忙轉移話題。
“你是在怪我嘍?”慕輕雪自始始終都很平靜,她精致麵容帶著嘲諷味道。
她有些搞不懂秦川這番話的目的,為了告訴她,沈妄寒也很可憐?來博取她的同情嗎?
當年誰同情她了?要不是沈妄寒,她怎麼會走上絕路?
這麼多年,她始終記得刀子刺破她的皮膚紮進她心髒的疼,她才是受害者,從頭到尾被沈妄寒操控。
現在就因為他受傷了,就可以把他之前做過的事全部蓋過嗎?
她沒有那麼大度!
“沒有,我隻是想表達其實沈總心裏有你。”
“你在開玩笑嗎?那我寧願不要這份殊榮,他心裏有我就把我逼上絕路,他心裏有我對我百般淩辱?
換做是你,你能大度的原諒嗎?
你沒吃過我吃的苦,就不要用你的思維來衡量我,你不配!”
慕輕雪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留給秦川一個孤傲決絕的背影。
秦川煩躁的抓著頭發,這倆人的事情真的讓人頭疼,搞的他都不想找老婆了。
女人在憤怒值達到巔峰的時候,就連智商都跟著提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現在的慕輕雪褪去了當年的怯懦,變得鋒芒畢露令人仰慕。
“我真是太難了,裏外不是人。”秦川哀嚎著,轉頭看了一眼沈妄寒,無奈歎息。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去平息,我真的盡力了。”
宴會繼續,慕輕雪遊走在眾人之中,遊刃有餘的處理著人際關係,在舉杯閑聊中為慕氏拉攏人脈。
一雙眼睛不懷好意盯著慕輕雪,在她和別人聊天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幾個藥片放到她酒杯裏。
而慕輕雪毫無察覺,談笑風生間將酒喝下。
奸計得逞,那人得意笑著,坐等慕輕雪藥效發作。
隨著時間流逝,慕輕雪隱隱察覺不對勁兒,她寒暄幾句便離開,視線越發模糊,她眯著眼試圖找到萬銀明,但大腦越來越不受控製,最後身子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
而那個一直盯著慕輕雪的人,起身朝著慕輕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