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也是個極品,心緒浮動和激動時都在內裏的,外麵根本一點都看不出來。賀淵見他不說話,笑的一貫騷氣十足:“阿辰哥哥?”
霍辰驀的道:“不用你了,出去。”
他擺了擺手,一副你可以跪安的霸氣淩冽。
賀淵有些無語,但他是真的服霍辰。得,跪安就跪安。
賀淵走到門口,又轉頭道:“晚安哦。”
霍辰直到室內清淨,臉上才暴露出了真實情緒。
他急著把他趕走,是怕自己控製不住,做出些賀淵厭惡也把他嚇到的事。
某處漲疼的厲害,霍辰低頭看了眼激動的想要發泄的小兄弟。
他起身,走近浴室。
霍辰知道,賀淵對他這份感情不能接受,且若讓他知道,他說不定會覺得惡心。
霍辰放了涼水,他習慣這樣的冰冷。通常在這樣的情境下,他也能盡快的冷靜下來。
賀淵回到房間,卻是久久未眠。
他開始想,這地方的確不適合他,霍辰太難搞,他也怕他,而方菲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算了,還是別走了。
方菲和尤夏在聊天,尤夏說娛樂圈的事,方菲看著像是在聽,其實特心不在焉。
尤夏自然看出來了,斂眸問:“你是不是和那位賀先生很熟?”
方菲看他一眼,不打算說謊:“是,我和他是前男女朋友。”
尤夏了然:“果然如此。”
方菲挑眉:“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覺得我對他的態度特別差,絕對沒有一絲愛意在裏麵的。”
“是沒有,可你對人都沒那麼放肆,唯獨他,你惡語相向,活似一見就要吃了他。”
方菲苦笑:“我以為我藏的很好呢,原來這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
被別人看出無所謂,隻要賀淵別看透就行。
賀淵本就不愛她,她唯一能守住最後的底線就是尊嚴。若是再卑微,方菲真要罵自己下賤了。
尤夏深深看著她:“你們為什麼分的手?”
方菲沉默。
尤夏知道她不想說,也不逼她,或許這是她一段傷心的回憶:“我隻問一句,你心裏還有他嗎,你答應和我試一試,真的是願意和我在一起?”
方菲知道,若是想當一個渣女,現在最該做的就是特別真誠的說句是。她腹誹自己渣的程度還不夠,道:“不是,我心裏確實還有他。”
“但是,我給自己的時間隻有一年。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一個人等我,更沒資格要求你把你的幸福寄托在一份不見得有回報的愛情上。你願意繼續相處,那我們就交往,但是這一年內我無法和你……你若不願意,那我們就坐回朋友。”
她說完都很心虛,現在就像是她製定了規則讓尤夏決定要不要玩,本質上來說對他不太公平。
尤夏也有過女朋友,但時間不長。他出道時間才兩年,好不容易火起來正是星途一片光明的時候,經紀人和公司都不允許他談戀愛。
尤夏笑了,攥住方菲的手,把她糾結抓著被擰成一團的床單解救出來:“好,我同意。”
方菲詫異。
“既然你那麼直接,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尤夏道,“你可能沒有了解過我,之前娛樂部表白黎靜的那個男藝人的醜聞也連累到我,我需要一個女朋友來幫我澄清和在媒體前掩人耳目。我隨便找一個,經紀人和經理都不同意,可我想若是你,他們應該不會有意見。”
“你和盛總盛夫人走的又近,要是能給些不錯的資源那更是求之不得。”
方菲懂了,原來是互相利用。
尤夏一頓,看著她精致的麵容:“我對你印象不錯,很喜歡你的性格。這一年,我願意等,一年之後你若能放下他,我們在一起,結婚也可以。”
方菲嚇了一跳,訕笑道:“結婚就算了,這事急不得……”
尤夏摸了摸她的頭,很是寵溺愛護:“嗯,我們先相處。不是我自誇,我是個專一的男人,某些方麵和盛總有些像,戀愛若不是不想談就不找,可一旦談了我一定會認真對待這份感情。”
這話讓方菲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段。
尤夏道:“我看那位賀先生長相氣度不凡,一對桃花眼更是瀲灩。他生有桃花相,身邊女人不少吧?”
“何止不少,他長到這麼大睡過的女人怕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尤夏摸摸鼻子:“這是我第一次聽這個比喻覺得有些過。”
“不過,他女人可多了,都說換女人如換衣服,他的衣服要都摞在他身上隻怕能把他壓死!”
尤夏大笑。
方菲一臉嫌棄,扭曲的臉變形到有些難看,可尤夏卻覺得,又可愛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