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夏一愣,隨即動了氣:“賀先生,對女人動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不道歉便也算了,還要鬥狠嗎?”
賀淵狂傲一嗤:“就算要鬥狠,你能奈我何?”
尤夏難得見這樣氣焰的人,豪門多富貴,脾氣不好的也有,但說一句話帶一句刺的還是很少。
尤夏想要為方菲說話,他也為方菲不值。方菲對他這麼有心,賀淵倒好,這都是做的什麼事。
方菲握住尤夏的手,她終於緩過來點,緩緩撐著尤夏的身體站起來。
方菲冷靜看著賀淵,褪去往日的暴躁嬉鬧:“你真要殺我?”
她不是傻子,剛才賀淵的力道顯然是當了真,要把她除之後快。
賀淵被她發亮的眸震了震,卻依舊道:“除了你,但凡敢這麼挑釁我的,都已經投胎了。”
方菲譏笑:“所以,我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
賀淵一頓:“你應該跪下來感謝我。”
他看著尤夏剛從浴室出來,身上披著浴袍,頭發脖頸上還在滴水。而方菲,顯然也是剛起床,頭發淩亂且性感,那露著大半身體的真絲睡衣更是讓他好似長了針眼。
剛剛他掐她時,她的脖頸上有個吻痕,很淡,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們倆昨晚果然是做了那事。
方菲眼裏一片冰涼,那是自心裏湧上來的涼意。然而她卻淡淡笑了:“賀先生,既然這間套房這麼多事,看來不適合這麼多人一起住。一會兒我和阿夏就搬出去,你和霍先生……正好可以好好相處,增進一下彼此感情。”
賀淵冷笑:“愛搬不搬,稀罕你不成。”
他不知道要怎麼挽留,更不知道要怎麼說。
賀淵剛剛掐方菲脖子的右手背在身後,握成了拳。
方菲見他不打算離開,他拉著尤夏到一旁,兩人各忙各的,完全將他漠視了。賀淵站了會兒,直到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吻,他才猛地轉身離開。
方菲偽裝的堅強瞬間土崩瓦解。
她的脖頸已經一片青紫血紅,賀淵的力道實在太大,她的皮膚又白,這一緩痕跡特別明顯。
方菲坐在沙發上,盯著華麗的地毯出神。
尤夏默默看了她一會兒,走過去站著將她抱在懷裏。
方菲的頭靠在他的腹部,她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並不是勇敢,而是作死。
她算是明白了。
方菲沒帶高領的衣服,她帶的大多都很性感。脖頸上的痕跡想遮也遮不住,方菲索性順其自然,大大方方讓別人看,讓別人說。
她和尤夏很快收拾好東西,酒店前台的人在問過盛梓耀後,給他們安排了隔壁房間。
蘇慧晴九點多才睡醒,她最近越睡越多,感覺都要成了一隻豬。盛梓耀早就醒了,他在臥室桌邊用筆記本辦公。
以前盛梓耀都是要邊抱著她邊忙的,現在怕輻射對孩子不好,主動放棄福利離的遠遠的。
蘇慧晴打了個哈欠,盛梓耀立刻看過來,笑問:“醒了?”
“嗯,”她揉了揉眼,睡眼惺忪,“這床還挺舒服,一點不比家裏的差。”
“自然。”盛梓耀沒告訴她,來之前,他就已經吩咐過這邊的人提前把床換過了,就怕她休息不好。
盛梓耀叫來人送早餐,蘇慧晴洗漱想去隔壁看了看方菲,問問昨晚沒出什麼事吧。
“等等,”盛梓耀叫住她,“他們換房間了。”
“啊?不和賀淵住在一起?”
“嗯,前台今早給我打的電話,說方菲語氣不太好,想來鬧的不是很愉快,”盛梓耀扶額,“賀淵這小子,我以為他最會談戀愛,現在看來,半斤八兩也不比我強多少。”
他那些技巧、多年練成的泡妞手段在方菲麵前都化為烏有,根本不會用。
蘇慧晴一頓,忙套上衣服往外走:“那我更得去看看了。”
盛梓耀想跟著,蘇慧晴趕忙讓他停住:“你跟來幹什麼?你和賀淵情同手足,菲菲說不定看見你也煩。”
“她敢,”盛大少一哼:“身為天盛的員工,厭惡老板,這是想要一盤炒魷魚。”
蘇慧晴默:“總是你別去。”
盛梓耀也不堅持,隻是蹙眉問:“她對阿淵,到底有沒有感情?”
蘇慧晴想了想,方菲肯定是喜歡賀淵的,可她要和盛梓耀說了,就約等於告訴賀淵。
“我也不知道,她藏的比較深,我又不是她,也不太很清楚。”
盛梓耀看出她不想說,便也識趣沒問。
左右這是賀淵方菲的事,別人再有人幫忙,最終還是要看他們兩個。
蘇慧晴找到方菲,方菲今天穿了件紅色的開叉修身旗袍,很有韻味且漂亮。她正要誇,就見她脖頸處駭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