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清在一旁附和,“王大爺說的沒錯,大城市好啊,好好努力!我相信你小子可以的。”
看得出來,幾個人都喝醉了,就連櫃子也開始豪言壯誌起來。
十一點多,終於散了局,幾個人都喝的差不多,村裏年輕小夥子把長輩們送回去,櫃子自己晃悠晃悠回到肉店。
王七娘撐著賀修齊往家走,賀修齊比她高了一個頭還要多,死沉死沉,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七娘啊,要不你跟我一起走算了,我舍不得你。”他頭耷拉著,嘴裏嘟嘟囔囔。
王七娘翻了個白眼,“走,走去哪裏,說的跟要死了一樣,你那是去上學,我去幹什麼,老老實實,我們不都說好了,沒事我會帶著思遠過去找你住幾天。”
賀修齊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嗎?
一直拉著王七娘手到了家都沒鬆開,進了院子就吐了,聲太大,賀思遠迷迷糊糊從房間出來,就看見自家阿爸抱著阿媽要親她,阿媽用力反抗,嘴裏說著:“你剛吐了,惡不惡心!”
“阿爸,羞羞!”
賀思遠大喊了一聲,怕挨揍,趕緊跑回自己房間,還順手鎖了門。
這一下子可給賀修齊氣的不輕,放開王七娘就要過去揍兒子,硬是折騰到了淩晨一點多兩人才躺下睡覺。
翌日——兩人還沒醒,外麵的大門就被敲得砰砰作響。
“出來,你們給我出來!”
賀修齊睜開眼,宿醉後的頭疼讓他眼前一黑。
王七娘也被吵醒,外麵的人還在叫,聽聲音好像是範文銘。
“我出去看看。”王七娘換上衣服,準備去看看一早到他在外麵發什麼瘋。
賀修齊卻拉住她,“我出去,你等著。”
“出來,你們敢動手打人,不敢承認?”範文銘氣的直接開始踹門,剛準備踹第二腳,門從裏麵打開,他差點被閃著。
出來的人是賀修齊,範文銘看著眼前這一塊頭,剛剛囂張的氣勢瞬間減少了不少。
“王七娘呢?讓她出來。”
賀修齊眉頭緊蹙,身上散發著一股戾氣,一隻手撐著鐵門攥成拳狀,手臂上青筋暴起,黑色的襯衣被肌肉撐的鼓鼓囊囊,視覺上就讓人不自覺的畏懼。
“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範文銘壯著膽子,喊道:“你媳婦動手打人還有理了,讓她出來跟我回去給鬆月道歉,不然這事沒完。”
“說話講究證據。”賀修齊擋著門口的位置不讓範文銘進去。
王七娘從屋子裏出來,“我動手打人?王鬆月跟你說的?”
王鬆月但凡不是個傻子,就不可能把事情說出去。
範文銘聲音很大,“你管誰跟我說,跟我回去給鬆月道歉。”
早上有人去地裏務農,看見又是王家在吵架,紛紛靠了過來,王七娘剛要說讓王鬆月來對峙,沒想到人自己來了。
王鬆月帶上了草帽,低著頭,拉住範文銘就走,她不敢直視王七娘,生怕昨天的事情被說出來。
“快跟我回去。”
範文銘拉住她,一把拿掉了王鬆月的草帽,指著她左半張臉,說道:“大家看看,這是王七娘動手打的,現在還想不認賬。”
“不是,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王鬆月著急忙慌的解釋,尤其是對上王七娘的平靜的眼神,仿佛見到了鬼。
範文銘愣了,氣急敗壞道:“你昨天不是告訴阿奶,這是王七娘給你打的,阿奶昨天找我,讓我今天來給你討個說法,怎麼今天你又不承認了?”
王鬆月快哭了,她就是想要在阿奶麵前吐吐苦水,於是乎添油加醋說了一大堆,誰知道範冰娘竟然找到了範文銘讓他來給自己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