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齊輕咳一聲,對著圍觀的人揮了揮手,“大家都散了。”
眾人還想看好戲,賀修齊皺了皺眉,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後退,大家真的都齊刷刷的開始後退,沒一會,圍觀就剩下幾個眼熟的鄰居。
“王鬆月,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們要是不走,昨天的事情,我可不會保證在給你隱瞞,我到是不介意丟人,你如果不介意……”
“走,我們馬上就走!”王鬆月驚恐尖叫著打斷了王七娘接下來的後話,一想到昨天自己裝柔弱想要勾賀修齊的樣子,心裏越想越後悔。
“文銘,我們走吧,算我求你了。”王鬆月快要跪下了,語氣裏苦苦哀求。
看她這個模樣,有人就心裏隱約猜測出來發生了什麼。
範文銘看王鬆月這樣子,腦海中浮現一抹不好的念頭,心裏一凜,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王鬆月眼裏積攢了不少淚水,強忍著,道:“我們回去吧,回去我都跟你說,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範文銘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對上王七娘的含笑的眼神,攥緊了拳頭,最後甩開王鬆月,推開身邊圍觀的衝了出去。
王鬆月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下,穩住身形,立馬小跑去追生氣的範文銘。
“大家都散了吧,沒事,人家都說了,是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大家還是對彼此多一點信任比較好。”
王鬆月拍拍手,轉身回到了院子裏,賀修齊轉身關上了鐵門,圍觀的人見沒什麼好戲看,紛紛扛著錘頭下地去了。
真是的,一大早浪費了時間不說,還什麼好戲都沒看到,沒意思。
王七娘打了水洗臉,賀修齊站在她身後,靠著牆壁,淡淡的問道:“你昨天打她了?”
臉盆裏的水被王七娘攪動的嘩啦啦響,口齒不清的回答:“嗯,你心疼了?”
賀修齊:“……”
王七娘半晌沒聽到人回答,急忙抬起頭查看賀修齊的表情,發現他正帶著笑看自己,一下子就明白被戲耍了,氣的她把手裏的毛巾扔到賀修齊的身上,不悅道:“你真無聊。”
賀修齊見人生氣要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拿著毛巾給她擦拭下巴上的水珠,柔聲道;“我怎麼會心疼她,我心裏隻有你。”
“切。”王七娘錯開頭,輕輕的推了他一把,“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了香島以後最好老實點,要是被我發現了什麼,哼哼——”
她在自己脖子的位置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露出一個自認為凶神惡煞的表情。
實際上,這幅動作加表情落在賀修齊的眼裏,那就變成了撒嬌的意味。
“天地可鑒,我的心裏除了你,真的沒別人!”
賀修齊舉起手發誓,“我發誓——”
“打住!”王七娘瞪了他一眼,“小心被雷劈死,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做寡婦,趕緊洗臉把思遠叫起來上學去,都幾點了,年紀輕輕的就知道睡懶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她嘟嘟囔囔的走進了廚房去準備好早飯。
賀修齊在原地站了一會,嘴角若有若無的露出一抹笑容,無奈的搖搖頭,洗幹淨臉,轉身走進了賀思遠的房間,去叫自己的額小崽子起床上學。
賀思遠還在睡夢中就被自己阿爸從被窩裏半夢半醒拖了出來,一臉不情願的穿上衣服刷牙洗臉,吃飯,一套動作下來,人還沒清醒,就已經背上書包被無情推出家門,踏上了上學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