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顧墨還不忘記開玩笑。
傅涼川點點頭，那天後，他就被送了出去，找最好的醫院，療養了一兩年。
“嗯。”
顧墨又給他添了一杯酒。
“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什麼嗎？”
“什麼？”
“美人魚和王子。”
“嗬。”
傅涼川終於成功被他逗笑了。
“你怎麼確定救你的是趙思曼啊。”
顧墨還是很好奇。
“林家……除了趙思曼，可還有個……”
“她當時出國留學了。”
“哦……”
顧墨聽出來了，傅涼川恐怕不是為了趙思曼而喝酒，而是為了那個不想讓他提起的女人而喝的。
何苦呢。
顧墨搖了搖頭，起身去把窗戶打開。
讓明天來的病人問到診所裏一股子酒味兒就不好了。
再回來時，傅涼川已經走了，留下喝空了的酒杯。
傅涼川走後，趙思曼並沒有閑著，她活動了一下手腕，雖然還是鑽心的疼痛，但不妨礙她活動。
她一如既往去老太太那裏看若若，順便陪老太太說說話。
“媽媽！”
若若現在見到她已經不害怕了，反而非常雀躍。
“若若。”
趙思曼勉強笑了笑，因為失血，她的嘴唇有些蒼白開裂。
“媽媽？”
若若看出她的不對勁，有些膽怯。
老太太眼尖，瞟到了她手上的繃帶。
“你手腕怎麼了。”
“沒什麼。”
趙思曼苦笑。
老太太最看不上眼的就是磨磨唧唧這一套。
“有事就說，不說的話，我什麼主也沒法給你做。”
“是，奶奶。”
趙思曼聲音低低的，十分虛弱。
“沒辦法，涼川聽信了他人的挑唆，估計以為抹黑林家的事是我做的，我沒有辦法，隻能以死明誌。”
老太太皺眉，她此時已經認定趙思曼就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蛋。
“蠢貨！別人挑唆，你要去送死，不是遂了別人的意？”
趙思曼撫摸著若若腦袋：“沒有辦法，我這失去的小拇指也是她害的，她就是要我不得好死，被逼的沒有辦法，隻能這麼做。”
老太太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弦外之音。
“你說的她，是那個林宛白嗎？”
趙思曼點頭，幾乎要哭出來。
“不是她還能是誰，她就是看不得涼川與我幸福，一定要害我。”
“哼，虧我以前還覺得她是個穩重的孩子，你之前說抹黑林家，林家被怎麼抹黑了？”
“傅氏父子出了車禍，雙雙殞命，有報道說是林氏指使戰友的兒子做的……”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誰殞命？”
趙思曼不敢抬頭，聲音似蚊子嗡嗡。
“傅氏……父子……”
涼川還在，那這個傅氏父子說的就隻能是……
傅振華和傅秋生。
因為此事太過重大，傅老爺子怕老太太撐不住，一直瞞著沒說。
現在，由趙思曼之口說出，衝擊力也不會小到哪裏去。
“你是說……我的兒子和大孫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