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路程遙遠,倉鼠才剛剛趕到而已。
“你也瞧見了巫族的人,是怎麼殺我九字軍的吧?我得給九字軍出頭啊。”陳雨昊說道:你是巴國圖騰,你給巴國巫人出頭,無可厚非,我也能理解,但是……這九字軍的事,我也得管吧?
倉鼠點點頭,說道:這事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說完,倉鼠對著巴國巫人吼道:剛才,是誰動了手,在血獄之中傷了人的,殺了人的,給我站出來。
巴國巫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還是有那麼一兩百個人站了出來。
“自盡吧。”倉鼠背過手,說道:我是巴國圖騰,你們聽我的,自盡吧!
這些巫人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拿起了彎刀,抹了脖子。
倉鼠問陳雨昊:小雨哥,這會兒,你的心裏,還有氣嗎?
陳雨昊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更加不是那種逞強抖狠的人,他點點頭,說道:沒氣了,我同意止戈,給你倉鼠一個麵子,也給巫抵一個麵子,既然殺九字軍的人都死了,我就不追究了。
“好!”
倉鼠看著我和李善水,說道:小李爺,水老板,事已至此,大家罷手吧!
我依然還是那句話,我問倉鼠:我怎麼知道這一次,巫族不是詐降呢?
“我當然會給出巫族的誠意。”倉鼠說道:這個誠意,也非給不可,不然,你們不會再相信巫族的。
她指著這周圍的閩海靈山,說道:這個山,靈氣很足,其實是因為山下,有一粒氣運寶石,巫族如果把氣運寶石交給了諸位,他們再也沒有能力離開閩海靈山,去找你們世界的麻煩了。倉鼠喊道:巫羅,把那氣運寶石交出來。
巫羅一臉犯難,跟倉鼠說:白虎大人,這氣運寶石一交,往後這兒所有的巫族,道行都不能再有精進——而且,這個氣運寶石,藏著大氣運,交出去,巴國巫人的氣運,就沒有了。
“咱們這群人,都隻能畏縮在這麼一小片地方的可憐人,還要什麼氣運?交吧。”倉鼠說道:如果不交,隻怕巴國巫人有滅族之危。
“交!”巫羅咬著牙,說道:就在祭堂地下,挖開血池,裏頭,就是氣運寶石。
我點了點頭,對巫羅說道:但是我不信你,你去自己去挖!
我是怕巫族再來一次詐降,哪怕倉鼠在這兒主持場麵,我依然有些不太相信巫族的人。
巫羅苦笑,說道:我們巫人的精神都已經被你們打碎了,不會再詐降了。
他弓著腰,去了祭壇裏,跳到了血池下頭,花了不少時間,挖出了一塊寶石。
那寶石閃著溫和的光芒,初見,倒是沒感覺到什麼問題,可說如果仔細盯著這快寶石,很快,我的腦海裏麵,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我能看到曾經蜜蜜死去的模樣,能夠看到我那些好朋友,在巫族的計劃之中,一個個離開我的模樣。
我曾經不好的記憶,都複蘇了,我甚至還看到了我師父,化作了金甲刺青,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趕忙將眼睛挪開,轉過頭,可我轉過頭的一瞬間,我瞧見周圍不少的人都在落淚,他們都著了“氣運寶石”的魔了。
我猛地伸手,罩住了那塊氣運寶石,可是,在我的手,剛剛碰觸到氣運寶石的時候,那氣運寶石猛地崩碎了,裏頭的氣運,像白霧似的,彌漫開來了。
這些氣運,也是有靈性的,也打算逃跑,不過,這些白霧沒跑多遠,我身體裏,忽然鑽出了一道玉符。
這塊玉符,是在昆侖神洞裏,無醜祖師給我的“天機符”。
天機符可以吸納氣運,本來是無醜祖師送給我的寶貝,讓我在巫人之戰中,搶到更多的氣運,現在,出現他的作用了。
天機符吸收了氣運寶石破碎之後的所有氣運,然後,落在了我的手上。
說來也是奇怪,我是從沒打氣運的主意,但是最後,所有的氣運,竟然全部落在了我的手上。
周圍的陰行奇俠,看得眼睛都直了。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道:完了,這可是個大麻煩,這氣運在你的手裏,這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這麼多的高手,都看到你於水,把氣運收起來了,隻怕要出大事啊。
“恩!”
我說道:回了紋身店,我自然有辦法。
接著,我又跟倉鼠說道:我們陰人和巫人一戰,徹底止戈了,隻希望巫人不要再卷土重來,不然天下陰人再次集結,就沒有止戈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