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陰人大哥又說:我們就是來這兒湊個熱鬧,給兄弟們一個交代,爭氣運,不敢爭,但是,希望水爺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我問。
他說他們兄弟,大老遠的來了一次閩南,空手而回,不太像話,他就想從我這兒,得到一個承諾,以後他們雲南陰行出了什麼事,我能幫他們一次忙。
我說絕無問題。
這江湖做事,靠的是麵子換麵子。
雲南陰人給我麵子,我當然給他們麵子。
“那就圓滿了,走!”雲南陰人大哥帶著兄弟們下了山。
我們閩南陰人,繼續往山上走。
這次上山,我們又遇見了西北陰行、川西陰行、江南陰行,他們的做法,和那雲南陰人一模一樣,都是直接表明態度,表示不再和我們爭氣運,氣運我們自己留著,他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以後他們陰行有難,我能前去助拳。
我一一答應。
後麵在山路上遇到的許多陰行,也都是這個態度,估計他們是事前商量好了的。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道:大家都知道,這個氣運太大了,一般人不敢爭,真正要爭的,隻有兩家!那夏和小李爺!
我點點頭。
這兩個陰行,勢力很大,一直以來,都是排名前二的陰行。
他們又是都需要氣運的陰行,所以爭氣運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們一路上山,在眾多陰行,都答應退出氣運爭奪之後,我們先遇上了那夏的北京陰行。
那夏帶著北京陰行的高手,守在了山路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我們也盯著那夏。
我從口袋裏,摸出了天機符,這天機符裏,裝著這一次從閩海靈山裏麵捕捉到的所有氣運。
我對那夏說:天機符在此,氣運在此,要想搶奪,憑借手段,那夏,拳腳上見真章!
“放什麼屁呢?”那夏盯著我,說道:我那夏就是這麼沒臉皮的人?
我不知道那夏在說什麼。
那夏又說:我是缺氣運,但這氣運,我就是不要,我搶了,就是丟人。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問。
那夏說他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次巫人、陰人一戰,真正的主力,是東北陰人和閩南陰人,其餘陰人,幫的忙不算什麼——這氣運呢,也是打贏了這一仗,才搶回來的!殺敵的是東北陰人和閩南陰人,結果氣運到手了,大家就都過來搶?不仁義,也沒皮沒臉。
那夏說道:昨天,我牽頭了各大陰行的大哥,一起喝了頓酒,一起聊過這個問題,最後大家都覺得,隻有閩南陰行和東北陰行,才有資格,吞下這次的氣運,也隻有這兩家,有實力吞下這一次的氣運。
原來這些陰行,集體退出了氣運爭奪戰,是因為那夏啊。
我給那夏抱拳,說道:夏爺講究,敞亮。
“哼。”那夏說道:一碼事歸一碼,這氣運,我不和你搶,但是……我那兩個北京陰行的兄弟,死在了閩海靈山裏頭,這事,我得找你說道說道。
陳雨昊站了出來,指著那夏說道:戰鬥難免死傷,你死了兩個兄弟?我九字軍還死了更多的兄弟呢!
“話不能這麼說。”那夏說道:陳雨昊,你的兄弟,都是戰死的,我的兄弟,是被活佛偷襲死的!這賬,就不能按照你那樣算——於水,我這兩個兄弟,你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我說道:四大活佛都去尋找紮古王去了……他們若是找到了,一定會通知我,我就一定會通知夏爺過來發落!
“好!這是你說的,如果我以後得知了消息,你偷偷放走了紮古王,我就要找你的麻煩。”那夏說完,一揮手,喊道:走!
北京陰行的弟兄,也撤出了氣運的爭奪。
那夏走之前,忽然回過頭,跟我說道:於水,再往上走,就是李善水小李爺了——他們是一定要拿氣運的!你們這可是龍虎鬥了,我希望你贏,殺殺那不可一世的李善水的銳氣,不過,你們估計也贏不了,但甭管是贏是輸,天下的高手,都等著看呢!
“嘿!”我苦笑一聲,跟那夏打了招呼,繼續上山。
山上等著我們的,是東北陰人,我們之間,難道真的逃不過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