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樊樓中的良人,因何會來此處?”
見那些大臣們議論紛紛,趙恒咳嗽了幾聲,大殿之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奴家此來是向陛下告禦狀的。”
言畢,李瓶兒便低聲垂泣,她的話一出,剛剛安靜的大臣們立刻又開始竊竊私語,趙恒猛然一拍龍案,那些朝臣們才閉了嘴。
“你要狀告何人?”
趙恒示意李瓶兒不要害怕,隻需大膽說便可,後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陛下,奴家狀告之人正是這位周衙內。”
“原本奴家隻是樊樓內的清倌人,靠賣藝為生,前些日子周衙內到樊樓玩樂,打賞了奴家一些錢銀。”
“原本奴家以為他隻是喜歡奴家的才藝,卻不想周衙內卻對奴家動手動腳。”
“奴家隻是賣藝,並不賣身,周衙內幾次欲對奴家用強都未得手,就在前日,他忽然闖入奴家的房間,欲對奴家不軌。”
“若不是武大人出手,恐怕奴家已經遭了周衙內的毒手。”
“陛下,這周衙內仗著其父是太尉,在京城向來都是橫行霸道。”
“原本奴家不想將事情鬧到陛下麵前,可奴家又實在擔心周衙內的報複,不得已才入了金鸞大殿。”
“奴家隻是一個清倌人而已,隻想安穩的過我的日子,求陛下做主,不要讓周衙內再其欺負奴家了。”
說到這裏李瓶兒便哭泣了起來,她原本就生的漂亮,再加上眼神勾人,這一哭之下更是梨花帶雨,把趙恒心疼的不行。
如果不是大殿中有滿朝的文武,恐怕趙恒已經忍不住再去揍周相之一頓了。
不得不說,李瓶兒當真是個頂級的演員,這一番話既沒有將趙恒牽扯前來,又控訴了周相之的罪行,連同他老爹也一並給卷了起來,可謂是麵麵俱到。
“據聞周衙內號稱京城第一才子,不想私下裏卻如此齷齪,人家隻是個清倌人,你卻像對待娼妓異常對待人家,這與強搶民女有何區別?”
“還有周太尉,你身為當朝二品,卻縱容你的兒子胡作非為,逼良為娼,當真是無恥至極。”
“陛下,臣請陛下降罪與周太尉父子,似周相之這等人渣,就應該閹了做太監,至於周太尉,臣以為他已經不適合這個職位了。”
周炳康是武青去杭州府的時候上任的,他的官職也是趙佶委任,趙恒雖然不願,但卻無法違逆他的父親。
如今周炳康縱容周相之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倒是給了趙恒收拾他的機會。
“陛下,臣冤枉啊,武大人所言純屬汙蔑,臣怎會縱容犬子做這般事情,請陛下明鑒。”
他的太尉剛上任沒多久,椅子還沒坐熱乎呢,周炳康可不想就這樣丟了官職。
“事實擺在麵前你還敢狡辯,這位清倌人之是一介百姓,若不是被欺負的很了,她會跑到金鸞大殿上來告禦狀?”
“既然你不承認,那朕便問問你的兒子可是做了此事。”
“周相之,朕問你,這位清倌人所言可是有虛?你給朕如實回答,不然朕便要了你的腦袋。”
趙恒死死盯著周相之,後者則是掙紮著跪好,然後說道:“陛下聖明,此事的確是草民所為,請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