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美麗從屋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她站在遠處,看著屋門的江司寒。看著屋內的房門一點點的關上。
她知道,這個男人他無論做什麼,都是不能得到原諒的。
他已經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她不知道命運為什麼要這般捉弄她?
之前,她滿心滿眼都是顧硯的時候,對江司寒隻有哥哥的心意。
可當她真正注意到江司寒的時候,卻發現,江司寒已經變化這般模樣。
她苦笑了幾聲,將眼角的淚痕擦去。
從此以後,她和江司寒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
既然要離開,那就好好告個別吧。
她能夠聽到屋內江司寒的呐喊聲,也能聽到他奔潰發出的聲音。
可……一切都晚了!
現如今,一切都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機會。
江司寒不可能將那些受傷女孩的心撫平,就像是她做不到原諒江司寒一般。
什麼都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何疏年和顧硯以及慕曼容將行李收拾好,他們準備踏上回國的航班。
慕曼容望著車家,望著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還是難免有些起伏。
她在這裏住了將近二十年,這二十多年,究竟是如何過來的,她也想象不到。
她有無數次想要閉上眼睛,永遠離開這個社會的衝動。
可是,她每當想起二丫,想起顧硯,她又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這些年,如果沒有他們兩人作為她精神支柱,相信她也早就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何疏年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慕伯母,一切都過去了,日後都是好日子了。”
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難以忘記這次對抗車家的經曆。
它已經像是烙印一般,已經永遠烙在她們心上。
“嗯。”慕曼容點點頭。
顧硯握著慕曼容另一隻手,“媽,這麼多年以來,你辛苦了!”
母親這麼多年以來忍辱負重,他還一直都誤會這母親,他很難想象母親是怎麼有勇氣活下來的。
哪怕是他,一想到擺在他麵前這些困難,也會有些捉襟見抽。
母親是真的不容易。
她活在雙重壓力之下,精神壓力與身體壓力。
這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慕曼容的眼眸之中含著淚花,她握緊顧硯的手,“響兒,媽不辛苦,媽終於等來了這一天!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在一起!”
她長籲一口氣,其實,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真的還有機會能夠見到這一天!
何疏年見她激動的模樣,雙手也不斷握緊她的手,“伯母,辛苦了!”
慕曼容笑了笑,“傻孩子,還叫伯母呢?”
何疏年的耳根微微泛紅,顧硯在一邊輕笑一聲。
顧硯看向母親,“媽,還沒有結婚呢,結婚之後在改口。”
顧硯握住疏年的手。
慕曼容看著顧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了笑,“響兒,現在就知道向著疏年呢?”
她目光看向他們兩人,看著他們如此恩愛的模樣,唇角勾了勾。
***飛機很快就落地了,幾人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