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夏現在一天24小時精神都是緊繃的,一點風吹草動心都要蹦一下。
一聽楊珺這咋咋呼呼的聲音,她頓時氣的什麼形象都顧不上了,對著楊珺就吼了起來:
“你發什麼神經,喊什麼喊?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規矩都忘了?”
事實上,許初夏自己也知道,不光是楊珺把一直以來的規矩忘了,就連她自己也把自己作為豪門千金的規矩忘得差不多了。
她現在就像個潑婦一樣。
可這有什麼辦法?
她不想,但是重重壓力之下,她又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楊珺見許初夏對她一吼,嚇了一跳,忙穩住,又看見許長年在這,忙道:
“老爺,小姐,真出大事了。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陸總打算卸任總裁之位,現在正在跟擎天的高管談這個事。”
她們人雖然沒有時刻守在醫院,但是拍了自己的心腹守在那,就是怕錯過了什麼消息。
“什麼?”
許長年臉色驟然一變,看了看女兒,他立即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咬牙道:
“這個陸禦霆,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可能呢?他瘋了嗎?”
許初夏盯著楊珺。
楊珺一臉焦急:
“小姐,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聽錯?我都問了好幾遍,盯在那的人很確定的說是這樣。說今天擎天那些高管又去逼陸總了,陸總自己也受不了,叫人把他們都攆出去之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病房裏。待了很久之後,他才叫宗越進去,然後傳話出來願意讓位。”
“這個沒用的東西。”
許長年氣的罵人。
“就算是身體有病,好好治病就是了。又不是什麼絕症,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絕症,也該先為自己,為他老婆,謀劃好一切,就這麼急著把大權交給別人了,我也真是看錯他了,他就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許長年現在是想到什麼狠毒的詞都往陸禦霆身上扔。
他不光生氣,還極其懊悔。
當初他看中的就是陸禦霆的能力,這才一門心思想把女兒嫁給他。
誰成想,這一點好處都沒撈到,這個他千挑萬選的女婿自己就躺倒認慫了。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另選別人。
這些話雖然沒有直接罵許初夏,但是許初夏覺得,這就是在罵她。
畢竟,她是真的欽慕陸禦霆。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這個幾個月前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如今怎麼這麼不堪一擊了?
“我去看看。”
她顧不上跟許長年說什麼,直接就往外衝。
一路上,許初夏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仿佛隻要稍稍施加一點壓力,這神經就能當場崩斷。
所以,她連話都沒跟楊珺說,一路緊閉著唇到了醫院。
這段時間,這個地方是她最為厭惡的場所。
陸禦霆第一次昏倒之後做了各項身體檢查,楚河指出了一些小毛病之後讓他靜養了兩天就送他回家了。
那時候她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她可以好好計劃一下他們的將來了。
誰知道沒幾天,他再次昏倒住院了。這次就比第一次住的時間長,足足十天才稍微好點。從這以後,這個地方就成了她的噩夢,後來就直接沒再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