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將人送到門口才折返回去。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精裝公寓變毛坯房,梁晨生無可戀地躺在沙發上,難得沒有嘲諷他對連葉的殷勤。
而是指著沙發邊上的褲衩哀嚎,“我一回來就這樣了,它還衝我搖尾巴。”
沈敬環視一周,額上青筋突突跳了兩下,電視後麵的電線都被咬壞了,幸虧上班的時候拉了閘,要不然被電死都不知道。
沙發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連牆紙都被撕下來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進了賊。
褲衩衝著他搖搖尾巴,一見他麵色,頓時轉過狗頭,露出智慧的眼神,心虛地不敢再直視沈敬。
以前他每天都會帶著褲衩一起上街巡邏,可現在隻有一隻手可以活動,牽著狗繩諸多不便。
再加上他升職以後很少再上街巡邏,就把褲衩留在家裏,昨天回來的時候隻是有些亂,今天直接把家拆了!
“褲衩,去麵壁思過,今晚上不許吃飯。”沈敬努力克製著自己,心裏思索著以後該怎麼辦,褲衩運動量不夠就會想著拆家,而且在外麵野了一個月,有些不服管教了。
說到褲衩丟失的那一個月,他不禁想起葉子,把褲衩送過去?
第二天一早,梁晨牽著褲衩和沈敬一起出門,還專門帶著褲衩一天的狗糧。
百姓們不懂品種,隻會把褲衩叫做狼狗,豎著兩隻耳朵威風凜凜,肯定是不能進飯館,容易嚇到人。
梁晨進去把連葉叫出來。
她打眼就看到褲衩坐在沈敬身邊,渾身的短毛配上獅子一樣的頭和長毛尾巴,引來許多人的目光,褲衩看到連葉,從地上站起來衝著她搖尾巴。
“怎麼把褲衩帶來了?”連葉摸摸它的頭。
“白天家裏沒人,它自己在家容易出事,我想把它送到你家,晚上再接它回去。”
“昨天它把家都要拆了,電線咬壞了好幾根,沙發上的海綿滿地都是。”梁晨站在門口插了一嘴。
連葉忍不住笑起來,現代她也知道雪橇犬哈士奇運動量不夠就會拆家發泄,沒想到褲衩也會。
“它以前不敢這樣,在外麵野慣了,不聽話了……我不是說你……”
“我知道,你去我家吧,連險和陳大娘在家,正好,他挺喜歡褲衩的。”
陳家一家人有工作,平時隻有陳大娘和小孫子在家。
連險因為褲衩被帶走難過了幾天,一看到褲衩被送回來,高興地跳起來。
褲衩也喜歡他,撲過去就是一陣舔。
連險摸著褲衩的頭,仰著小臉和沈敬說,“謝謝哥哥。”
沈敬看著連險認真的模樣,矮下身和他平視,“哥哥對你好不好?”
“好。”
“那你能不能叫哥哥一聲姐夫?”沈敬不要臉地忽悠小孩子。
“姐夫。”
連枝結婚的時候,連險喊過何世榮姐夫,喊過楊洪亮姐夫,但是對於姐夫的具體概念,他還不太明白。
沈敬摸摸他的頭,拿了一塊錢給他,“去買糖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