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糖果還是幾分錢一包,幾毛錢就能買到很多好吃的,小孩子不可能拿到一塊錢的零花錢。
連險認得一塊錢的票子,瞪大眼睛,這時候不懂客氣,喜笑顏開地收下,“謝謝姐夫!”
之前連國豪經常炫耀他姐夫對他多大方,布兜裏經常裝著幾顆糖,現在他也有姐夫了!
沈敬一走,褲衩就溜了出去,去找剛認識不久的小弟們撒歡。
陳大娘小孫子陳永康羨慕地看著連險,“我要是也有個姐夫就好了。”
胡同口,有個年輕的男子滿頭大汗,手裏拎著兩個包裹,邊走邊往路邊看,一見沈敬穿著一身警服從胡同出來,像看見救星一樣。
“警察同誌,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住著一個叫連葉的?!”
沈敬盯著他的麵容,對他的身份心裏有了底,“你找她做什麼?”
李恒一聽他這麼問,頓時上下打量他起來。
他媽王英跟他說連葉的對象個子高長得俊,但是有隻手受傷了吊在胸前,這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李恒看他的眼神一變,眼底帶上警惕,畏懼,憤怒等情緒,最終又軟下來,“你就是葉子的對象吧?我是她表哥,想跟她道個歉,我爸的事實在是對不起,他就是一時糊塗,也知錯了,要不你看……”
他爸入獄,給他用來定親的四大件全部賣了還給苦主還不夠,還得自己墊上五百,他家裏哪有那麼多錢?
本來說好的未婚妻也鬧著退婚了。
“你找錯人了,李建國的事找我和葉子都沒用,該判多少年就是多少年。”
李恒一聽急了,趕緊拉住沈敬,卻一不小心拽到他受傷的左臂,忙不迭把手鬆開,“怎麼會沒用呢!看在兩家親戚的份上,你就幫幫忙,我爸是真的知錯了,他不該要那五百塊錢。”
李恒不信,他們村有一家親戚是鎮上派出所的,都能橫行霸道,無人敢惹,縣裏公安局的肯定更厲害一些。
“我不知道你媽有沒有告訴你,當時我們公安局王副局也在,所以這件事必須公事公辦。”
若是有絲毫的把柄被李水印抓住,就會成為李亞輝的救命稻草。
李恒聽了怨氣橫生。
都怪連葉和沈敬,明明是大姑給的錢,結果卻反過來指證他爸偷錢,要不然坐牢的就是大姑母女,而不是他爸了!
債主說的對,連葉一家人和她對象就是個白眼狼,求他們根本沒用,他昨天還聽說連葉她對象又把連家人弄進去幾個。
現在連給他說媒的媒人都沒有敢上門的,幾百塊錢的債,他要是拿不出來,債主說要剁了他的手,他還那麼年輕,怎麼能少一隻手?!
與沈敬分別之後,李恒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債主給他留的地址,縣招待所。
債主說隻要他幫他做一件事,欠的債就一筆勾銷,還會像公安局說情,說不定能直接把他爸放了。
李恒沒有來過縣招待所,報上李水印的名字後,是個年輕的女服務員來領她去經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