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靳北穆被蘇夭夭狠狠宰了一筆,臉色微變,但依舊保持風度,繼續問:“蘇小姐,還有一個條件是什麼?”
蘇夭夭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慢悠悠理了理極修身的魚尾婚紗,婚紗巨大沉重的拖地裙擺讓她很難利落行走。
做完這一切,她微微笑著,對童顏心招了招手。
童顏心不解的走上前,一邊走一邊冷哼,“我勸你趕緊簽了,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話音未落,蘇夭夭掄圓了胳膊,一個巴掌狠狠扇到童顏心臉上。
清脆的響聲,登時回蕩在房間裏。
童顏心隻覺耳畔嗡的一聲,眼冒金星,被打得跌坐於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靳北穆麵色一變,未曾想到蘇夭夭會這般驟然發難。
他立即護住哭得抽抽噎噎的童顏心,眸中的怒意本是裝模作樣,如今倒真被逼出些火氣。
悅耳的嗓音冷了下來,“蘇小姐,你是什麼意思?未免欺人太甚!”
“第二點就是……我從不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背黑鍋!”
蘇夭夭語調更冷,打斷他的話,執筆龍飛鳳舞的簽上自己大名,手一揚,將合同砸在靳北穆腳旁。
“靳先生目的達到,可以帶著你的女人離開了。”
她冷淡的下了逐客令。“妝還沒化好,我就不送了!”
平生第一次受這樣的氣,靳北穆雖素來愛扮豬吃老虎,貫於偽裝,此刻麵上也不免浮現一絲怒意。
撿起協議,靳北穆忍氣扶著哭鬧不休的童顏心往外走。
此刻,並不是與蘇夭夭翻臉的時候。
靳北穆相信,日後,他多的是機會.
屆時,他不介意好好教訓教訓蘇夭夭這個倨傲跋扈的女人!
腳步剛剛到了門口,就聽得背後蘇夭夭涼涼的嗓音響起。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眼瞎心盲!”
腳下一頓,靳北穆恍若沒聽見一般,扶著童顏心離開。
童顏心委委屈屈的縮在靳北穆懷裏,她心中知曉,自己越是柔弱,靳北穆便會對她越是愛憐。
靳北穆轉過廊柱,便停下腳步,將手中的協議遞給守在廊柱前的江秘書。
處理好一切,靳北穆這才轉過身,他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痕。
“你受委屈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童顏心眼裏的淚落得更凶。
童顏心哽咽著,“隻要北穆哥哥好,顏心受點委屈沒關係!”
話是這麼說,童顏心重音卻落在委屈兩個字上,聽在耳裏,更像是強調。
靳北穆幽深的眸光輕輕閃動,緩緩道:“下次……動手的時候,輕一點,瞧這臉腫得。”
他的大手撫在她火辣辣的臉龐上,有些心疼,“讓傭人給你拿點冰塊敷一下。”
童顏心倉惶的抬頭,瞪大眼,心頭打鼓。
原來……北穆哥哥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她小心翼翼的察看靳北穆的臉色,見他麵色如常,滿眼關切,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心中得意,看穿又如何?
北穆哥哥始終是向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