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打人的書生明明長得還算清秀,眼下卻現出獠牙,麵容變得猙獰可怖,掐著女人的脖頸,額頭青筋暴起。
女人在他的手下被掐的臉頰通紅,偏偏嘴巴被堵著,什麼也喊不出來,隻有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音。
旁邊的書生勸道:“於兄,何必跟她置氣,等夜裏到了床榻上,自然有她好看的。”
說著,嘴角還浮起幾絲笑,另一個書生也跟著起哄,“就是啊於兄,今天哥幾個讓你先享用怎麼樣,好好去去晦氣。”
打人的書生聞言,臉上也露出一絲壞笑,總算是鬆開了女人,揪著她的頭發,拍打著她的臉,笑得如同惡魔。
“晚上,你等著的!”
女人臉色白了又白,退盡了全部的血色。
這個世上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客官,您的麵。”
老板原本笑嗬嗬的臉見到這幾位凶神惡煞的書生,也不禁收斂了幾分,卻像是見慣了,並不敢多管閑事,端上麵便退了下去。
聞著熱氣騰騰的麵,早已饑腸轆轆的幾人再也按捺不住,提起筷子就扒了起來。
那打人的書生凶巴巴地將女子拽坐到一旁,惡聲惡氣,“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等晚上再好好收拾你!吃飯!”
女子的臉頰被方才那狠辣的一巴掌打得紅腫起來,嘴角的血染紅了勒嘴的白色布條,大大的眼睛盛滿了悲憤,整個人都在發抖。
因著方才的一番動作,她的頭發被扇倒了腦後,明溪這才看清楚女子的麵容。
模樣不算絕色,卻也是清秀可人,很有江南女子小家碧玉的姿態,也不知道遭了什麼難,落到這幾個*的手裏。
她剛踏前一步,就被驛站老板攔住了。
老板悄聲勸她,“公子,這閑事你還是別管了,他們都是進京趕考的書生,途徑此地,正趕上人牙子賣瘦馬,便湊齊銀兩買了一個,路上解解悶,跟買匹馬沒什麼區別。我這段時間都遇到了好幾撥了,你管不過來的,聽說現在官家已經出手整治了,總有人收拾他們的。”
他越這樣說,明溪的臉色就越沉。
看來他們行動的還是晚了,布的網也不夠密,還是有很多漏網之魚,在這小小的驛站都能碰到,還如此猖狂,可想而知有多少女子像眼前這位女子一樣遭受過這樣的迫害和摧殘,一想到這兒,明溪的牙關就咬得嘎吱作響,恨不得將這些*人渣通通關進豬圈去!
“趕緊吃飯!”
旁邊一個書生伸手將女子嘴裏的布條扯了下來,將筷子遞給她,就在明溪覺得此人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性之時,就聽到他緊跟著來了一句,“不吃飽飯晚上怎麼有力氣,我們三個把進京趕考的全部家當都給了人牙子,把你買來可不是當祖宗的,你得伺候我們知道嗎?”
剛說完,女子就往他臉上啐了一口,一臉不屑又憤恨地瞪著他。
“你個臭娘們,找打是吧!”
那書生氣得就要甩女子一耳光,手背卻突然挨了一顆小石子,差點給他的手背鑿出一個洞,疼得他“哎呦”一聲,捂著手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