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天昊好像天生就是個表演家，一邊唱，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生菜，最後走到桌邊，朝著顧北北一鞠躬。
顧北北的鼻子發酸，嘴角一會兒向上揚一會兒又緊緊的抿著，哭笑不得。
最後，音樂結束，唐天昊把生菜丟進了銅鍋，就被臉紅脖子粗的萬學勤給拖走了。
太丟人了，真是太丟人了，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
要是這樣都不能把顧北北哄好，他們還不知道要被霍司琛擺弄成什麼樣。
霍司琛從頭到尾都盯著顧北北，看到她眼裏的激動，看到她想笑的同時又心酸的委屈。
擱在膝蓋上的掌緩緩攥成拳頭，鋼鐵鑄就的內心泛起一絲柔軟。
顧北北好半天才穩住自己的情緒，朝船艙看了一眼，才看向霍司琛。
“你打的？”
霍司琛：“……他自己撞的。”
“……”顧北北，“撞在你拳頭上了？”
霍司琛的眼神沉了下去，氣息開始冷肅起來。
顧北北夾了一片生菜，“既然是給我過生日，我可以請他們一起吃吧。”
霍司琛拿起手機，撥通，聲音冷冽，“上來吃飯。”
萬學勤跟唐天昊揣測了好半天，才自帶碗筷走上夾板。
“小野貓……”唐天昊剛喊了一句，發現大哥冷眼看著自己，又表情凝重起來，乖乖的坐在顧北北的左邊。
萬學勤則坐在她的右邊，努力讓表情看起來淡定，“弟妹，祝你歲歲有今日。”
顧北北舉著筷子撇嘴，看了霍司琛一眼，“還是免了。”
如果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要這麼過，她寧願現在就跳海。
霍司琛顯然是從她鄙夷的臉上讀懂了什麼，眼神驟然一冷。
氣氛一瞬間就尷尬起來。
萬學勤在桌子下麵踢了唐天昊一腳，唐天昊立刻笑嘻嘻的問，“你喜歡吃糖嗎？”
“並沒有。”顧北北被問的一愣。
“那你為什麼那麼甜？”唐天昊說完，又挨了一腳。
萬學勤瞪著他，讓他說有關生日的話，誰讓他撩妹了，關鍵是還當著那個大冰塊廖人家的妹。
果然，坐在那邊的男人漸漸被寒意包裹，即便銅鍋都沸騰了，也不能驅散分毫。
萬學勤覺得，他們不是上來吃飯的，是上來受刑的，太尼瑪痛苦了。
好在，顧北北並不在乎顧霍司琛默默的釋放寒意。
主動給萬學勤跟唐天昊搭訕，“這個肥牛片特別薄，一涮就熟。”
“那是，京北第一刀削的，能不好吃嗎？”唐天昊忍不住吐槽。
“第一刀是牌子嗎？下次我也買這個牌子的肉。”顧北北讚同的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剛剛有個二.逼青年在岸邊放煙火，嘖嘖，真浪費。”
萬學勤偷偷看了二.逼青年一眼。
第一次，想看男人忍不住是什麼樣子。
可霍司琛除了默默的製冷之外，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好像顧北北說的事與他無關。
唐天昊吃了一口肉，撐的嘴角疼，他囫圇吞下才說，“我跟你講，渡輪停運那些人都被困在碼頭了，肯定是傻二代在那裏哄小姑娘開心。”
“渡輪為什麼取消？”顧北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