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顧輝從車裏下來，提醒到，“您真要跟他走？”
“我跟廖爺爺見過一麵，他對我很好。”顧北北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去看看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顧輝表情嚴肅，作為一個司機兼保鏢，他有保護顧北北的義務卻沒有阻止的權利。
甄橙看到顧北北走進教室，有些驚訝，“今天他沒來？”
“來了，又走了。”顧北北坐下，開始拿筆記。
“怪了。”甄橙敲著下巴說，“廖西城每次見到你，都恨不得把你拴在他褲腰帶上，這次竟然沒帶你走？”
“為什麼我覺得你很失望？”顧北北眼神動了一下。
從島上回來，她隱約感覺甄橙有什麼地方變了。
兩人不在交心，甚至有時候她開始懷疑她。
懷疑她因為霍司琛不在把自己當朋友。
甄橙是她在京大乃至京北唯一的朋友，她不想失去她。
“橙子，咱們好久沒一起逛街了。”顧北北突然說，她想回到跟甄橙一起手拉手逛街的日子當中去。
甄橙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是啊，是有好久了。”
說完，她朝顧北北一擠眼，“中午怎麼樣？我知道有家小店的衣服不貴還挺好看。”
“中午不行，我答應廖西城去看他爺爺。”
“……”甄橙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那好吧，改天。”
顧北北記筆記的速度慢，習慣抄甄橙的，可是她看了幾次，也不知道甄橙是不是有意的，總是用手遮住。
課後，顧北北還沒來得及借她的筆記，甄橙就把筆記借給另外一個同學了。
“橙子，我筆記還沒寫完。”顧北北故意跟她抱怨。
甄橙啊了一聲，“那怎麼辦，我借給別人了。要不……”
她湊近顧北北的耳邊說，“要不，你跟霍老師要筆記？”
說完，甄橙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見顧北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也笑不下去了。
“怎麼了，你該不會跟霍老師吵架了？”
“沒有，考試的事情，我想靠自己。”顧北北收拾書包站起來，“我東西不拿了，去趟醫院就回來。”
“好，你當心，有事給我打電話。”
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
廖爺爺一看到顧北北就坐起來，“北北，你來了。”
站在一片的顧曉曼暗暗咬牙，平時看到自己總是叫顧北北，現在看到顧北北竟然還叫顧北北。
老爺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爺爺。”顧北北把買的蘋果放在桌上，“爺爺你身體好點沒？”
“好好，爺爺一看到你就好了。”廖爺爺的臉上果然多了很多笑容，指揮站在一邊的廖西城，“快給北北削蘋果。”
“我不吃。”顧北北客氣。
“削，削好我跟北北一人一半。”廖爺爺指揮。
顧曉曼：……當她不存在嗎？
“爺爺，您坐著是不是不舒服，我幫您把床調高一點。”顧曉曼走過去刷存在感。
廖爺爺看她一眼，擺手，“過來。”
顧曉曼笑了，她也沒白伺候，爺爺還是認出她了，估計蘋果要分她一半。
她剛伸出手，就聽到廖爺爺說：“你幫我把床底下的尿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