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眼就認出來了？”甄橙得意說，“這證明咱們是真閨蜜，我能猜出哪個是你的，你能看出哪個是我的。”
“但是，你刷票了嗎？”甄橙突然問。
“你覺得我有錢刷嗎？”
“霍老師沒幫你？”
“他不知道哪個是我的。”
“那就奇怪了。”甄橙陷入疑惑。
“我也覺得奇怪，我的作品按理說不會有這麼高的人氣。”顧北北漂亮的眉頭擰到一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浮現。
甄橙笑著安慰，“別這麼說，你那個圖案挺特別的。”
可再特別，也僅僅是一個顆紐扣啊。
電話掛斷，顧北北想去找霍司琛谘詢一下，為什麼有這種情況。
主臥門口，她敲了敲門。
“霍司琛。”
“……”沒有回應。
“霍司琛，我進來了！”
“……”
顧北北轉了一下門把手，竟然沒鎖。
女孩的腦袋慢慢從門縫裏探進來，霍司琛不在房間裏，身子進來大半，才看到浴室的燈亮著。
“霍司琛，你大號還是小號啊。”顧北北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的門打開，男人剛洗過澡，氤氳熱氣跟著沐浴乳的香味一起飄散著。
霍司琛拿著毛巾，搓著頭發上的水，“坐著等。”
“好。”顧北北轉身走開，浴室裏響起吹風機的聲音。
顧北北背著手，在他房間裏轉悠。
搬進來一年多，總共也沒有進來過幾次。
他的房間幹淨的一塵不染，靠牆的書櫃上好像書又變多了。
顧北北隨手摘下一本，英文的，看不懂。又拿了一本，德文的，也看不懂。
一轉頭，她看到偌大的書桌上放著一個牛皮袋子，袋子的口沒有封嚴，露出照片的一角。
放下書，拿起了牛皮袋。
沉甸甸的，裏麵有很多照片，顧北北隨手抽出一張。
“啊！”一張文森特死狀的照片出現在她的眼前。
顧北北手一鬆，袋子掉落在地方，散落出更多的照片，是各個角度拍攝的文森特慘死的照片。
照片中男人那不甘的眼神透著怨恨的盯著她。
霍司琛聽到聲音，關了吹風機出來，看到這一幕快步走過來。
“別看。”大手遮住顧北北的眼睛，可是她已經看到了。
女孩的身子顫抖著，手指冰涼的撫上霍司琛的手，怯生生的問，“他是誰？”
霍司琛如黛的眉峰蹙了一下。
顧北北不記得文森特。
“一個心理醫生。”霍司琛說。
他把顧北北抱起來，放在大沙發裏，走過去把照片撿起重新放在牛皮袋子裏，封上口。
顧北北把腦袋埋在膝蓋中間，就算她閉著眼睛，眼前依然是男人那黑白分明，怨毒無比的眼神。
“北北……”
“啊……”
霍司琛的手剛碰到她的肩頭，女孩就嚇得尖叫，然後快速躲開。
“照片而已。”男人伸出手臂，強行把她摟進懷裏。
顧北北的身子團成一團，手臂緊緊抱著自己，“他的脖子上……有隻筆……”
“是自殺。”霍司琛解釋，“老三帶來的，讓我幫他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