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點頭,“好。”
床頭燈關閉,屋裏安靜下來。
顧北北側身,抱著粉紅豹說,“你小點聲,吵到我了。”
黑暗中的男人:“……”
十分鍾後,顧北北又翻到另外一邊,抓了抓頭發抱怨,“霍司琛,你呼吸能不能輕點,像打雷一樣。”
霍司琛:“……”
二十分鍾後,顧北北瞪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忍無可忍的坐起來。
“霍司琛,你到底……”
話隻說了一半,因為她摸到了霍司琛的手臂,他的手很燙很燙,像個燃燒的火爐。
“霍司琛,你不舒服?”顧北北推了推他。
“啊?”霍司琛睜開眼睛,嗓音沙啞,“我沒事。”
“你很燙啊,我去叫萬醫生上來。”顧北北剛要走開,手臂被男人給抓住,“不用去了,我到沙發上去。”
“你生病了,去沙發上幹嘛?”顧北北氣的要死,趴在霍司琛的身上去開床頭燈。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臂上,都是熾熱的。
房間亮起來,顧北北終於看清楚霍司琛的臉。
他的臉色慘白,不是發燒之後應該有的紅潤,而且他的眼白上布滿了血絲,男人的嘴唇幹裂,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顧北北掙開霍司琛的手,鞋也來不及穿就跑到二樓去敲門。
“萬醫生!萬醫生你醒醒,霍司琛生病了!”
萬學勤很快就打開門,他身上還穿著平時的衣服,好像根本就沒睡的樣子。
聽顧北北說霍司琛不舒服,立刻拿了醫藥箱跟上樓。
“他怎麼回事?”顧北北焦急的詢問。
“還是發作了。”萬學勤表情凝重,拿出兩顆藥塞在霍司琛的嘴裏,然後灌了一點清水。
藥效來的很快,霍司琛呼吸平緩了很多,終於沉沉的睡去。
顧北北跟萬學勤來到一樓,煮了一杯咖啡給他,才問。“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他一直靠藥物控製著。”萬學勤抿了一口咖啡,說道,“司琛告訴我,這是詛咒,凡是戴上那枚戒指的人都會收到詛咒。”
“什麼戒指?”顧北北從沒聽說過,她的記憶裏也沒有什麼戒指。
萬學勤簡單的把霍司琛的身份以及繼承爵位就要帶那枚戒指的事情講述了一邊。
顧北北攥了攥拳頭,輕輕的問,“如果是遺傳,那麼泰戈……”
萬學勤笑了,“你以為我真的是來參加學術討論的?”
霍司琛找的顧北北跟泰戈之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他趕來,目的不是別的,就是想確定泰戈有沒有被遺傳。
所以,當顧北北跟泰戈一住進來,萬學勤就給他做過詳細的檢查。
“泰戈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有詛咒?”顧北北不相信這麼玄幻的東西。
“我持懷疑態度。”萬學勤說,“之前我有給霍司琛檢查過身體,當時沒有任何問題。直到霍司琛戴上那枚戒指。”
也就是這兩年的時間,霍司琛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確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才摘掉了那枚戒指。
可是沒想到,還是病發了。
顧北北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嗓音沉沉,“會不會是……那枚戒指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