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白燁的震驚,顧北北顯得格外鎮定。
“沒什麼,隨便問問。”
白燁不信她隨便問會問到這個問題,但是顧北北不說他也沒辦法,現在催眠對顧北北來說幾乎無效。
“不管怎樣,我都是為你好。”白燁淡淡說了一句,重新發動車子。
車子再次停下,是在一棟白色的獨立別墅前。
廊下放著一輛自行車,還有種花的工具,看起來房子的主人日子過的很休閑。
閑到去綁架人的那種。
白燁推開門,請顧北北先進。
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上,顧北北環視整個房間,裝修的風格以歐式為主,但是房間裏的擺設絕大部分是中式的。
噠噠,樓上響起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
顧北北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她的頭發在腦後盤了一個發髻,眼神傲慢犀利,看到顧北北後,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白燁上前一步,右手護在身前,恭敬的鞠躬:“夫人,人帶來了。”
顧北北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燁對人是這樣俯首稱臣的態度,心裏不由得一緊,這個女人絕對是狠角色。
那女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冷冽的視線落在顧北北的身上。
“我應該叫你summer還是顧北北。”
女人緩步走下樓梯,嗓音冷森森的,“亦或是,叫你盛夏。”
這個女人身上的連衣裙款式雖然簡單,卻是名師設計,造價最少五位數。純手工製作的高跟鞋,頭發上佩戴的珍珠飾品,哪一樣都價值不菲。
而顧北北隻穿著一件幾十塊的睡衣,赤腳踩著拖鞋,頭發還亂糟糟的。
按理說,這樣的對比下,顧北北的氣場明顯較弱,而且顯得很卑微。
但是她的眼神堅定,腰板筆直,態度不卑不亢。
“我叫顧北北。您怎麼稱呼。”
女人似乎對她的態度感到詫異,唇角的嘲諷更重。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顧北北也跟著笑,笑意不達眼底,“沒人生來就高人一等。大家敬你,你才是個人物。不敬你,你也不過是中年婦女。”
“你……”女人似乎被中年婦女這個詞給刺激到了,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
她側頭看向白燁。
白燁往前一步,身子微弓,對顧北北說,“你可以稱呼夫人。”
“夫人?誰的夫人?老公的名字不能說嗎?”顧北北問。
白燁垂著的手攥了一下,輕聲回答,“不能說。”
哼,顧北北嗤笑,“那請問這位夫人,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兒子。”
女人沒有回答,轉身走向客廳裏的沙發,坐在靠近扶手的位置。
顧北北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身上透著一種貴氣,那種從骨子裏衍生出的優雅跟氣質,讓她感覺有點熟悉。
女人坐下後,拿出一盒女士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緩緩的吐著煙霧。
“把她帶到後麵去。”
白燁的眉頭一蹙,上前道,“你許諾過,隻要我把泰戈送到您這,您會放了她的。”
女人側頭看向顧北北,吐著煙說,“她冒犯了我。”
“我替她向您賠罪。”白燁再次鞠躬。
“你?好啊。那你就去領罰吧。”
“謝夫人。”白燁再次鞠躬,然後返回顧北北身邊,“跟我走。”
“我不走。你答應帶我見泰戈的。”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白燁拉著顧北北從一樓的小門出去,到達後院的一個房間。
顧北北甩開他手,質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泰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