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氣消了就可以。”白燁回答。
“她到底是誰?我跟泰戈哪裏惹到她,憑什麼等到她氣消了我才能見到我兒子?”
“……”白燁不回答,幫忙撐開被褥,“今晚你就在這休息。”
“回答我!”顧北北一把抓住白燁的衣袖。
白燁抽出手,淡淡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晚安。”
白燁走後,顧北北就坐在床邊發呆,較勁腦汁也想不出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個什麼狗屁夫人。
雖然她保養得很好,但是精神狀態還是暴露了她的年紀,大約在五十開上。
而且女人眉心有一道明顯的皺紋,應該是經常會遇到煩惱的事情。
顧北北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更年期發作,沒事找事。
突然,顧北北眼睛一亮。
她想起來了,那天在even的生日宴上,她曾經見過這個女人。兩人還有過簡單的交談。
隻不過,當時她穿著歐式的宮廷裙,現在換了連衣裙,一下子沒認出來。
也難怪她這麼傲慢,當時連總統見到她都禮讓三分。
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窗外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顧北北掀開窗簾看出去。
好像有人在外麵搬運什麼東西。
借著月光,顧北北仔細分辨,那個人好像穿著白色的衣服,轉頭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反射出一道光芒。
白燁?是白燁!
顧北北忙打開門跑出去,還沒跑到白燁的麵前就被兩個不知道從哪衝出來的男人給攔住。
“白燁,你要做什麼!”顧北北大喊著。
白燁把一束荊棘放在地麵上,然後拎了一下褲子,準備跪在上麵。
“你腿不想要了!”這要是跪上去,膝蓋一定會受傷。
“白先生是替你受罰。”攔著的她一個男人說。
“閉嘴!”白燁嗬斥,然後看向顧北北,“沒你事,回去。”
“什麼叫替我受罰,白燁,是哪個女巫婆讓你這樣的嗎?”顧北北簡直要氣死了,都什麼時候,還有人有用這種辦法懲罰人的。
當她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女皇嗎?
“帶她回去。”白燁沉聲。
兩人駕著顧北北向後走,顧北北跳著腳的喊,“白燁,你瘋了!你是人民教師,怎麼能這麼愚昧……”
“你最好安靜。”架著顧北北的男人說,“現在隻跪一個小時,要是你剛剛的話被夫人聽到,可能要跪一整晚。”
“我去跟那老巫婆理論!”顧北北看著他說,“她在哪?你帶我去找她!”
“沒人能違背夫人的意願。”男人說完,把顧北北關在房間裏。
顧北北拉門,拉不開,又衝到窗邊去,想從窗戶跳出去。
估計這裏經常關押人,窗戶竟然用玻璃封死的,而且玻璃的厚度絕對超過十個厚。
顧北北大力的拍著窗戶,也不知道白燁是真聽不到還是裝聽不到。
一眼也不朝她這邊看,直挺挺的跪在了荊棘上。
顧北北用力一閉眼,可以想象到那種尖刺穿過皮肉直達骨頭的疼痛。
眼睛迅速被淚水模糊,隻能看到男人挺直的脊背。
白燁照顧了她整整六年,在她的心裏,白燁就跟她的親人一樣。
眼睜睜看著白燁因為自己被罰,顧北北心如刀絞。
一個黑影走到白燁的身後,輕聲說。
“她哭了。”
白燁的唇角緩緩勾出一抹弧度,“能贏得她的眼淚,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