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看她一眼,沒反應。
顧北北跑過去開門,沒想到門是開著的。
“白燁,你怎麼樣!”顧北北衝過去,彎腰檢查他的膝蓋。
白色西褲已經被鮮血染透,膝蓋上千瘡百孔,還有許多刺留在肉裏麵。
“你們這裏有醫生嗎?”顧北北問。
“我自己可以處理。”白燁的聲音明顯隱忍著疼,他甩開攙扶他的兩個人,“讓夫人看到,你們也要受連累。”
那兩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開了白燁。
“我去拿藥箱。”
“我去報告夫人。”
兩人都走了,顧北北上前扶住白燁,“我扶你。”
白燁的臉色很難看,額頭滲出薄汗,他艱難的邁了一下腿,然後邁動另外一條。
“那個老巫婆到底是什麼人!”顧北北自言自語,“當這是奴隸時代嗎?”
“不想讓我再跪一個小時,你就小點聲。”白燁努力揚起一個微笑。
“笑,我看你殘疾了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白燁看她一眼,笑意更濃了。
從小廣場到顧北北的房間隻有十幾米,白燁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一進入房間,顧北北就把白燁扶到了床邊,“脫褲子。”
“……”白燁看著她,耳朵慢慢的紅了。
“不然怎麼清理傷口。”顧北北說的理直氣壯,“你不會不穿內.褲吧。”
“……穿。”
“那不就行了,你就當是在遊泳池,至少你還穿著上衣。”顧北北態度堅持,“脫啊。”
白燁的脖子都紅了,慢吞吞的解皮帶,然後抓住褲腰說,“你轉過去。”
顧北北背對著他,“需要幫忙說話,我可以閉著眼睛。”
“我可以。”白燁動作很慢的脫,一方麵是真疼,另外一方麵是腰帶碰撞發出的聲音,讓他很尷尬。
一個小夥子拎著藥箱進來,看到這個畫麵,垂著眼睛繞過顧北北,幫白燁把褲子脫下。
膝蓋的位置,布料已經跟皮肉都粘在了一起,他隻能用剪刀把褲腿剪掉。
“你上藥,我出去站崗。”小夥子對顧北北說完走出去,關門。
顧北北轉頭,就看到白燁坐在床上,被子蓋住主要部位,羞答答的像個大姑娘。
“忍著點。”顧北北拿起鑷子,把他膝蓋上的刺拔出來。
看向血肉模糊的膝蓋,顧北北忍不住鼻子發酸,一顆眼淚掉在了傷口上。
白燁疼的抽了一下:“沒關係,眼淚是鹹的,可以殺菌。”
“為什麼?”顧北北低聲問。
“保護你。”白燁回答的很簡單,也很直接。
“我問你為什麼要聽她的。”顧北北小聲說,“你不是會催眠嗎?你可以催眠她啊,為什麼要聽她的跪荊條?”
“不可以。”白燁扯出一個牽強的笑,“我不能催眠她。”
顧北北拔出一根刺,放在紙巾上,抬頭看他,“她也是個催眠高手?”
“不是。”
“……”
顧北北知道有些事,白燁不想說,她是問不出什麼的。
隻好轉移了話題。
“泰戈怎麼樣,會跟你一樣被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