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司琛轉身剛邁了幾步,就聽到唐舒雅說,“對了,我這邊剛做的點心,等下給你送過去嚐嚐。”
“謝母親。”
唐舒雅所謂的點心,長的有點像老婆餅。
霍司琛吃了一半,把剩下的半個包起來放在了口袋裏。
很快,他就感覺身體裏一股寒流從四肢百骸向心髒位置靠攏。
血液流動的速度在減慢,好像逐漸被冰封了一樣,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重重。
模糊的視線裏,最後出現了唐舒雅的臉。
她走近霍司琛,抓起他的手腕摸了一會,冷嗤,“果然,父債子償!”
唐舒雅重重的甩開了霍司琛的手,吩咐跟在她身邊的女傭,“處理掉。”
“是。”那女傭端起桌上剩下的老婆餅,緊跟著唐舒雅離開。
當霍司琛意識逐漸恢複,他艱難的從沙發裏坐起來。
經曆過剛剛的痛苦,他現在感覺身子輕鬆很多,尤其是心髒,前所未有的暢快。
唐舒雅剛剛的話,被霍司琛捕捉到關鍵詞,父債子償!
父親欠了什麼債?自己又要償還什麼?
如果自己重的毒不是白燁所謂,那麼就有可能是……
男人的眼神閃過一抹鋒芒。
不可能,這不可能!
……
下午,霍司琛找借口出去。
將剩下的半塊點心給了萬學勤。
“驗一下。”
“好。”萬學勤戴上無菌手套,接過點心進入了實驗室。
半個小時後,出來,他的臉上有明顯的笑意。
“太好了,這竟然是解藥!”萬學勤激動的說,“藥量雖然不足以完全解毒,但是可以控製病情不再加重,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母親給的。”
“……”萬學勤頓時瞠目結舌。
顯然,他想到了霍司琛之前想到的問題。
“不會吧……虎毒不食子啊。”
霍司琛目光冷鑄,唇角勾著陰森的笑。
“我先把成分比例記下來,看能不能克隆,咱們不能等著她的解藥。”萬學勤摩拳擦掌,又一臉擔憂,“唐舒雅如果確認你是中毒,一定會借此要挾你為她做事。你要當心啊。”
好的不靈,壞的靈。
他剛說完,唐舒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霍司琛走到窗邊接通,“母親。”
“司琛,法國那邊有個重要的宴會,你陪母親一起過去。”
“好,什麼時候。”
“兩個小時後的飛機,是關於下一任總統的選舉,你有什麼推薦的人嗎?”唐舒雅明知故問。
霍司琛勾唇一笑,嗓音一貫的清冷,“一切母親說了算。”
“這種事我怎麼好參與,在大家的眼裏,你才是公爵。”唐舒雅的語氣酸的不行。
“沒有母親,就沒有我的今天。”霍司琛慢吞吞的說,“母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唐舒雅心高氣傲,一心想做武則天,可惜,霍邱平在位的時間不長,她還沒來及得掌權,他就駕鶴西遊了。
好不容易輪到霍司琛繼位,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個垂簾聽政的慈禧。
可誰想到,霍司琛比他老子,更難駕馭。
所以,唐舒雅才一氣之下選擇去周遊列國,其實是在暗中收買力量。
頭一次,霍司琛表現的這麼大度,讓她心花怒放。
“好,隻要你處處想著母親,母親保證可以把你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