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白燁問。
“……”
顧北北不想再生孩子，自己也不想帶環，唯一的辦法就是白燁做出犧牲。
可是這犧牲真的太大了。
“那……可以穿戰衣啊，很多人都買那個的。”顧北北的臉紅的像塊大紅布。
白燁抓住她的手，滿眼寵溺，“帶套體驗太差。”
顧北北的臉更紅了。
雖然白燁對她表白過，但是說這種話還是第一次，尤其是拉著她的手說。
她能感覺到白燁的手很燙很燙。
“我去個洗手間。”顧北北站起來，“你先睡一會兒。”
“好。”白燁眯了一下眼睛。
顧北北離開病房，找到負責白燁的醫生。
“您好，我是白燁的家屬，我想問一下，如果……”
她舔了一下嘴唇，尷尬的說，“如果我們又想要孩子，他還能不能……恢複正常？”
顧北北知道自己不會跟白燁真的走到一起，如果白燁因此失去了生育功能，她真的會愧疚一輩子。
醫生摘掉眼鏡，認真的看著顧北北。
“你先生沒有跟你說嗎？”
“沒有。”顧北北的心又提起來了。
“這種手術如果想疏通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看病人的身體素質。基本上恢複率可以到達百分之六十以上。”
“百分之六十？”還是身體素質好的情況下。
顧北北感覺身體裏的血都快凝固了。
這種五十對五十的幾率也太小了！
“但是也有好處。”醫生笑到，“夫妻生活會更協調，他會更難幹的！”
“……”
病房內。
顧北北走後，白燁按響了呼叫鈴。
剛剛離開的護士又返回，“白先生，您哪裏不舒服？”
白燁搖頭，聲音微弱的說，“不要告訴我太太，我之前交代您們的事情。”
“您對您太太太好了，但是我感覺她……”
“照我的話做！”白燁打斷護士的話，急的一陣咳嗽。
“是，我知道了。”護士又給白燁調整了氧氣輸出，然後才離開病房。
麻藥已經過去，他的下麵被撕扯般的痛，連帶著小腹裏也是一陣陣的疼。
最糟糕的是，他的欲.望好像比之前更強烈了，蠢蠢欲動的讓他額頭滲出汗珠。
白燁閉上眼睛，努力抵抗這種難言的痛。
顧北北推門進來，還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拎了暖壺出去打開水。
開水房的人很多，顧北北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一個護士走到前麵，跟排在前麵的一個護士說，“喂，白先生交代的事情記得不能說出去。”
“整個手術室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太太根本就不愛他！自己明明沒事，卻裝過敏，讓她老公去做結紮！”
“你小點聲！”護士瞪她一眼，警惕的看向四周。
顧北北在她的頭轉過來的時候，躲到了一個黑人大媽的身後。
護士看不到她，但是她可以看到護士的臉。
這不就是剛剛給白燁量體溫的那個護士嗎？那麼她說的白先生肯定就是白燁了。
“行了，你回去囑咐你們手術室的人，別說出去就行，我走了。”
“知道了。”另外一個護士應了一聲，打了水，從顧北北身邊經過的時候，嘟囔了一句，“現在這麼傻的男人，也是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