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你確定她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會的,小野貓跟二哥根本就沒有深仇大恨,她不會這麼做的!”唐天昊簡直要被氣瘋了。
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顧北北會算計霍司琛。
“因為我父親。”霍司琛嗓音冷冰冰的,“跟她的母親?”
白燁嘴裏含著酒,點頭。
吞咽下之後,對著鏡頭豎大拇指。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白燁把唐舒雅當年陷害白依然又害的白家家破人亡的事情說了。
還有唐舒雅企圖謀害親夫被霍邱平發現,他提前一步裝出中毒的樣子,然後金蟬脫殼帶著白依然隱士度日的故事也說了。
最後,他一臉嘲諷的看著霍司琛。
“所以,你中毒,不過是歪打誤撞的事情。”白燁又一杯紅酒下肚。
也許是太過得意,也許是酒精上頭,他的臉頰一片緋色。
“不用說的義正言辭。”霍司琛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你最介意的是盛夏。”
後半句,仿佛刺痛了白燁。
他的眼神瞬間就變得猙獰,溫潤的五官湊近鏡頭之後,竟然變得有些扭曲。
“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他咬牙切齒的說,“她喜歡的人是我!”
“是你扮演的人。”
“我扮演的人還不是我!”
白燁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沙發扶手,真皮沙發硬生生的被他摳出兩個洞。
他深呼吸,鼻翼跟著扇動,最後轉頭看過來。
“霍司琛,我要你親自舉報唐舒雅,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說完,白燁伸手關閉了通訊器。
畫麵黑下來,白燁仰頭靠在沙發,久久不能平複激動的心情。
一直到門口響起開門聲,他才恢複了往日溫潤儒雅的笑,起身迎上去。
“北北,回來了?”
……
“二哥,白燁什麼意思?”
唐天昊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圍著霍司琛不停的轉圈。
“他為什麼說小野貓喜歡他?”
霍司琛挺直的脊背猛地一拱,然後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咳!男人的手指間,倏地溢出了鮮血。
“二哥,你吐血了?!”唐天昊傻愣愣的看著,反應過來後撲了上去,“你不是吃著藥的嗎,怎麼又嚴重了?”
萬學勤推門進來,就看到唐天昊抓著霍司琛的手眼睛猩紅。
“二哥,我不準你死,我不準你死!”他歇斯底裏的叫著,“萬學勤你這個混蛋死哪去了,你特麼的給我滾出來!”
“叫什麼叫!”
萬學勤瞪他一眼,搶過霍司琛的手,用最傳統的方式給他把脈。
霍司琛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沙發裏一點反應也沒有,深邃的狹眸空洞無神。
萬學勤凝重的表情,一點點的消散,最後竟然喜上眉梢。
“太好了!”
“你特麼的有病啊。二哥都快死了,你說太好了? 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萬學勤拿出手絹給霍司琛擦幹淨嘴角的鮮血,激動的說。
“司琛因為胸口憋的這股氣,竟然被淤積在身體裏的毒素給吐出來了!你說是不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