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盯著盛夏的目光中隱忍著憤怒。
盛夏盯著白燁的目光中閃爍著調皮。
兩人對視了幾秒鍾,盛夏抓住白燁的手,拉起他就跑。
白燁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站在樓梯上跟冰雕似的男人,就被盛夏給拉到了天台上。
傭人們緩緩聚集到樓梯底下,等著聆聽霍司琛訓斥。
霍司琛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冽,大廳裏的空氣瞬間被冰封,就連管家蘇亞都不敢出聲打擾。
良久之後,霍司琛的視線從盛夏逃離的大門收回,冷靜幽深。
滿身貴氣的男人,轉身,一言不發的上樓,進入了書房……
霍司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他披了睡衣,拉開露台的門,欣賞著夜色中的寧靜。
那是他第一次對盛夏有了占有的衝動,當時的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種狀態叫做心動。
所以,他沒有懲罰白燁,也沒有追問盛夏帶著白燁去了哪裏。
“司琛?”萬學勤推門進來,幫他攏了一下睡衣,“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霍司琛的聲音有些沙啞,低垂的視線看起來有些落寞,“都結束了。”
“說不定……”
霍司琛抬手,阻止萬學勤繼續說,他側頭看了一眼天邊的魚肚白,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一起都該結束了。”
……
白燁的病房是vip,裏麵的設施一應俱全。
顧北北躺在另外一張床上,背對著白燁。
聽著他沉重的呼吸,她知道他還沒睡。
“是不是疼的睡不著?”她轉過身問。
白燁睜開眼睛,“有點。”
“我叫醫生過來。”顧北北掀開被子要下床。
“不用了,這是正常的術後反應。”
白燁的手在被子裏,想要安撫一下,可是放觸碰上去,又是一陣脹痛。
他隻能微微的挺身,用被子的重量產生輕微的觸碰來緩解不適。
可是這個動作,跟某些動作有些像,讓他身體裏的荷爾蒙開始蠢蠢欲動。
白燁深呼吸,問道:“還記得紙蜻蜓嗎?”
當白燁說出紙蜻蜓三個字的時候,顧北北的眼前瞬間浮現出許多畫麵,腦袋像是被人敲了一個棍子似的悶疼。
但是太多的畫麵,她又沒辦法有效的組合到一起。
她捶了兩下腦袋,回答,“嗯,記得。”
白燁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聲音很輕的說,“當時你把我拉到天台上,說兩個人一起犯錯,就會一起承擔懲罰。這樣你就不會那麼慘了。”
顧北北枕著自己的手,笑著說,“對呀,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是那樣嗎?”
“他偷偷的懲罰你了?”
“沒有。”白燁笑到,“可惜後來我們的小秘密被他發現了。”
“是他發現的?我還以為是你不想玩了呢。”
“你隻是玩玩?”
“對呀,那個時候又沒有微信扣扣,藏紙條最好玩了。”
白燁看了一眼床頭的表,十一點多了。
“睡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別勉強,不舒服就多住一天。”
“其實今天就可以出院的。反正都是躺著,在哪躺著都一樣。”白燁說,“家裏住的更舒服一點。”
“那好吧,明天我去辦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