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又怕霍司琛多想，急忙解釋。
“當然，北北跟他不一樣。北北隻是身體透支，深度睡眠，早晚會醒過來的。”
霍司琛深邃的眸微微一眯，“讓他出院。”
“好，那我就簽字了。”萬學勤推開病房門，請霍司琛進去。
門打開的一瞬間，那股味呼的一下冒出來。
護士長帶著護士急匆匆趕來，“萬醫生，您找我什麼事！”
說完，她們就聞到了臭味，同時捏住鼻子，“病人失.禁了？我們這就去換床褥。”
“……”萬學勤瞪她們一眼，“沒你們什麼事，都走吧。”
“那病人……”
“走吧走吧，有事再找你們。”萬學勤把護士趕走，小聲建議，“要不把窗戶打開？”
霍司琛看他一眼，麵無表情的進入。
顧北北昏迷這段時間一直是靠營養液維持著，霍司琛每天買粥來就是預備著顧北北隨時醒來會餓。
可是一天，兩天，一周了，顧北北都沒給他麵子，自顧自的睡著。
粥最後的歸宿隻能是垃圾桶。
霍司琛把塑料係上口，準備丟進垃圾桶，目光一轉突然僵住了。
他回頭，看向病床。
顧北北還睡著，呼吸均勻，烏黑的長發散開在白色的枕頭上，黑白分明。
霍司琛走過去，略帶剝繭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女孩的臉頰，輕聲道，“你還要睡多久？粥不喜歡喝，榴蓮也不喜歡吃嗎？那你喜歡什麼，我去給你買？”
“……”
男人單膝跪在床邊，吻在顧北北的額頭上。
溫熱的吻漸漸下滑到女孩的鼻尖，然後是柔軟的嘴唇……
冷不丁的，霍司琛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顧北北手炮腳蹬的紮掙起來，“疼疼疼……”
霍司琛放開她，目光冷颼颼的盯著她，“偷吃也不把嘴擦幹淨。”
“啊？”顧北北迅速一抹嘴，發現嘴上什麼都沒有，“你又詐我，我沒偷吃榴蓮！”
“嘴上沒有。”霍司琛再次湊過去，“嘴裏有。”
男人的唇再次貼上去。
曾經他最討厭的味道，現在竟然是那麼的美妙。
顧北北醒了，竟然是給饞醒的。
早知道榴蓮有奇效，他早就讓人在病房裏放滿榴蓮。
“唔……”顧北北推著他的胸膛。
兩人的唇上就好像抹了502似的，怎麼都分不開。
最後，顧北北任由他連吮帶啃的，等他過足了隱才得以順暢的呼吸。
“吃榴蓮。”霍司琛起身，把榴蓮端給顧北北，“我去下洗手間。”
顧北北一臉茫然的看著霍司琛冷靜的背影走進洗手間。
自己睡了這麼多天，醒來了他怎麼一點也不激動呢，除了吻了一會兒就沒了？
就算是老夫老妻，也不應該這麼平淡吧。
她擱下碗，悄悄的走到廁所門口，推開一條縫隙。
霍司琛背對著它站在洗手池前，男人雙手撐著洗手池上，高傲的脊背弓著，肩膀微微顫抖。
“為什麼會出現幻覺？為什麼，為什麼……”一拳一拳，重重的打在洗手池上。
腰上突然一緊，一雙手臂繞過他的腰，抓住了他繼續發力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