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回事?
此時“張十九”正低頭掃著地,見到容燈後放下掃帚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見過奉安公主。”
容燈回以一笑。
風不聞沒想到她會忽然過來,有些意外,他將筆一擱:“你來了。”
容燈邊走邊用傳音陣道:“門口那人是你弄的?”
“你時常不在府中,我怕引人生疑,便找了個自己人用更顏丸扮做張十九的模樣。”風不聞亦回道。
容燈不由一笑:“還是你行。”
這麼長時間,兩人早練就了一個特殊的本事,那就是在外人麵前一邊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一邊在傳音陣中謀劃正事。
她湊近一看,見風不聞手中都是天司鑒的文書,想起再隔幾日就是祭國大典,傳音問:“這典禮你打算怎麼辦?”
“天司鑒和禮部共同主持,禮部尚書是南歸蒼的人,三皇子會配合我一同將其拉下來。”
這些事情容燈插手不上,她輕嗯一聲:“總之你一切小心,不要在南歸蒼麵前暴露自己就好。”
“放心,我已謀劃好一切。”風不聞淡淡一笑,開口問:“解大哥回來了,和池安正在後院敘舊,你要過去看看嗎?”
“我就是為他來的,”容燈嘿嘿笑著,手中拎出兩壇酒來,“之前那秋月花露是我愧對他,前兩月打聽到有商隊要去無雙國交易,便拜托他們帶了兩壇那邊舉國聞名的千歲思,據說回味甘長不輸秋月花露,權當給解大哥賠罪了。”
風不聞問:“隻帶了兩壇嗎?”
他麵色如常,但容燈琢磨出絲不對勁來,這家夥關注點好像不對啊?
容燈故意道:“對啊,這酒可名貴了,就這兩壇都花了我快八百兩銀子,八百兩啊,嘖嘖嘖,我可舍不得多帶。”
風不聞沒接話,目不轉睛地看著文書,嘴角的笑卻斂下去了。
要不是旁邊有侍女,容燈一定已經笑得前俯後仰,她隻得憋著笑,故作正經道:“峰主是修行之人,喝酒傷身,原諒弟子的無禮啦。”
“改日回去,就在長老會給你添個位置。”風不聞卻忽然道,“你於我雙塵峰有大功,隻是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委屈了。”
他說的十分正經,話鋒卻轉得很快,倒叫容燈一時半會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這到底是真吃醋生氣了還是沒有呢?
容燈繼續挑逗:“做長老哪有當弟子自由?我可不想管你們雙塵峰的雜事,峰主要是覺得委屈了我,不如就讓我做你的弟子,這地位不就瞬間起來了?”
容燈心道他肯定不會答應,畢竟上次風不聞可是說讓趙池安喊她師弟會折煞了趙池安,雖然後麵也沒追問出緣由,但風不聞一直是個說一不二的……
“好,公主既然肯屈尊,那我便答應了。”
容燈:“???”
“不是,你真答應啊?”容燈瞪大了眼睛,說好的折煞呢?說好的說一不二呢?這家夥什麼時候開始也不按套路出牌了?!
風不聞眼帶笑意,抬眸看著容燈,桃花眼中倏然蒙上一層醉人之意,好似要將她的心魂直接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