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位典後需要去祭拜天地,兩人來到祭壇上香三柱,然後將其插入香爐中。
這香爐很大,同鼎差不多,鼎外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和曼麗花紋,裏麵滿是常年累月所積攢下來的香灰。
風不聞插香的手卻猛地一僵。
祭台高九丈,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容燈一眼望出不對勁:“怎麼了?”
風不聞目光微沉:“這鼎裏藏了東西。”
他說完,將手收了回來,麵不改色靜立一旁,容燈點香參拜。
插香時,她也順著用靈氣往下探去,在望清那一刻瞳孔微縮。
是炸藥。
好家夥這些人,什麼時候學會物理攻擊了?
還好風不聞警覺,否則他們兩個怕是今日就要在這高台上化為飛灰。
不過嘛……跟她容燈玩火,那這些人可就太失算了。
容燈哼著小曲插完香,不過一瞬間的事,整個香爐鼎內都泡了水,不過從外麵看不出來。
風不聞笑意深了幾許。
兩人祭拜完天地,正準備攜手往下一步步走回去,祭台最高層處卻順著欄杆瞬間結起一道結界,直接將兩人困在裏麵!
好家夥,很會玩嘛。
但是論陣法結界類的玩意,跟風不聞鬥……
也還是找錯對象了。
看來這幾個人下手前並沒有做充足功課。
幾乎就在結界成型那一瞬,四下驚呼,身後似是有什麼東西響了響,容燈回頭一望,那香爐鼎咕嚕冒了幾個泡,像是在掙紮什麼,旋即又像啞炮沉了水,一點動靜都沒了。
容燈勾唇一笑:“可歸。”
“這點東西,不用你動手了,”她手裏提劍,衝風不聞道,“正巧給你看看我這半年修為如何。”
語罷,可歸懸空,容燈單手運劍,風聲呼嘯劍鳴驚天,如閃電般瞬間朝結界刺去,才堪堪接觸一瞬就將其化為漫天星星點點的熒光。
風不聞眼眸彎如弦月:“這一劍漂亮。”
容燈指尖一動,一個物什從鼎中飛出,上麵還裹著不少泥水,最後懸在容燈指尖之上,髒水也凝在半空滴不下來。
“扔下去吧,拿著晦氣。”
風不聞語落,長袖輕揮,一道紅光落在炸藥上將其團團包裹確保安全。
容燈點頭,但這祭台太高,砸下去砸到大臣就不好笑了,於是她還是禦水將東西送下去擱在階梯前。
所有人麵上都是震驚之色。
風不聞這才和容燈走下台去,他冷聲:“來人,抓了陳符夏。”
周圍大臣麵麵相覷,四下侍衛當即擒拿住鎮安將軍押上來,陳符夏生得牛高馬大,眼眸咕嚕一轉,倒也冷靜道:“嵐皇陛下為何抓臣?”
風不聞向前兩步,一隻手負在身後,長袖垂地:“將軍行事前可要三思,你不了解朕與皇後,更不了解皇城外的情況,如此貿然行事,你道朕全無所覺?”
陳符夏瞳孔微縮,又迅速眨了眨眼睛,蓋住裏麵的驚慌:“陛下可有證據證明是臣所為?若是全憑猜測,臣可不買這賬。”
“也行,”風不聞難得地開始跟人解釋前因後果,“你道朕起兵攻城,單純隻是用聲名與血脈博取擁戴,靠那城外十萬士兵?若真如此其實也能成事,但朕素來隻喜求穩,全北梧都有朕提前埋下的勢力與沿線,你調動一兵一卒,所有的動作都在朕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