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九他們在前麵走，婦人一家被圍在中間，至於剛才那幾個對婦人拳打腳踢的大漢，像是死狗一樣被拖在人群後方。
牛大察覺到暗中的目光，再看看顏九那近乎完美的側顏，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領主要是個女人就好了，一定絕美。
很快，牛大就反應過來，自覺懊惱。
——牛大，領主本來就是女人，更是天下第一美！
牛大還是很理智的，急忙將這些其奇奇怪怪的念頭甩出腦海。
“領主，我有些明白您不坐車的原因是什麼了。”
顏九輕輕側頭：“說來聽聽。”
牛大見焦柯在安撫那受驚的婦人，這才壓低聲音：“您讓焦柯出頭，就是拿準了他悲憫眾生的心理！”
顏九點了點頭：“不錯，隻有遭遇過低穀的人，才會對更淒慘的人抱有憐憫之心。”
牛大繼續開口：“您讓他出麵，還是為了讓這個婦人心服口服地加入我們幽冥門，隻要他們一看到完好無損壞的焦柯，外界對我們的那些流言，自是不攻自破。”
顏九多看了牛大一眼：“現在看來，初見你時沒有殺你，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你還挺聰明的。”
牛大：“……”這話怎麼就聽得這麼別扭？
要是再給他一次衝來的機會，他就是有一百八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她起那歹心啊！
“領主，謝謝您的不殺之恩，更堅定了我追隨您的心。”
顏九輕嗤：“打住，我這人最不喜歡那些不切實際的馬屁，你還看出什麼了，繼續說說。”
牛大繼續開口：“還有就是您不坐車的原因，也有二！”
“其一，您是為了利用那母子幾人給我們幽冥門打口碑，那些不信我們的人，看到他們也被救了之後，自是要掂量掂量。”
“其二，您也是為了殺雞儆猴，警告外圍的這些人，以後見了我們幽冥門的人，那是得繞著走的！”
顏九點了點頭：“不錯，有長進。”
牛大嘿嘿一笑，朝顏九豎起大拇指：“領主，您這一招，真是一箭四雕啊，高，真的高！”
若說他們這些老人跟著顏九是為了謀得利益，但是現在，他們是真的佩服顏九，心甘情願地佩服。
她是奇才，是怪傑，是獨樹一幟。
跟著她，他們無悔！
幽冥門在外圍繞這麼一圈，即使他們在外圍什麼都沒有做，就已經在他們心中埋下了種子。
一顆是忌憚。
一顆是希冀。
翌日，天還沒亮，幽冥門的門前就多了許多向裏張望的人，他們各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
這一次，顏九還是派焦柯前去對接。
已經將幽冥門摸得清清楚楚的焦柯不負重任，將來者安排地妥妥帖帖。
正要去和顏九彙報，一進門，就看顏九在端看一張地圖。
“領主，您……您在忙嗎？”
“沒事，就是隨便看看，你有事？”
焦柯恭敬頷首：“領主，前來投靠我們幽冥門的人，我都已經安頓好了。”
“你做得很好，過來。”
焦柯在顏九麵前，永遠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低著頭上前，不敢亂看。
“領主有何吩咐？”
因為顏九是古國人，所以整個幽冥門上下都在學習古國文化。
顏九指了指桌上的地圖。
“你看看，這上麵的哪塊兒地方比較合眼緣？”
焦柯一瞧便瞧出這是柏城的地圖，抬頭問詢：“這是柏城？”
顏九點了點頭：“是柏城。”